“该讲究就得讲究,我们以前都做错了。”
听到动静,常歌赶到车边,问候:“纳兰,你醒了。”
车内传来纳兰端庄的声音:“多谢常帅,本大妃一切安好,常帅只管放心赶路。”
这声音让常歌瞬间有了距离感,话到了嘴边,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常歌护卫在马车旁,纳兰静静躺在马车里面,便再也没有了交谈。
有了常歌及重兵护送,纳兰很快就安全到达了塔塔王庭。
丹弗早早就等候在王帐了,躲在衣袖里面的手一首在颤抖。
纳兰己经换好的大妃的服饰,被其其格扶下了马车。,
丹弗快步迎了上去,但是纳兰并没有扑过来,而是跪地,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罪妃纳兰,叩见大汗。纳兰无能,没能保住孩子,恳请大汗严惩。”
“纳兰,你说什么呢?” 丹弗扶起纳兰,无比心疼地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说完,搀扶着纳兰回营帐。
马车边护送的常歌,目睹了这一场景,心里五味杂陈。他无意识摸向怀中血狼牙,触到后又猛然收回。
最终,他还是为纳兰高兴,总算回来了,可以好好当她的大妃了。
纳兰回来后,在丹弗照顾下好好的休养了几天,年轻的体质很快就缓过神来了。
休养的日子,纳兰的脑子从来没有停止过。她思前想后,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懊恼自己了很多。
当清晨的阳光照耀进王帐的时候,纳兰醒来,心里豁然开朗。
明天就是塔塔的“鬼节”了,是一个盛大的祭祀日。
按照风俗,这一天家家祭奠死去的亲人,还要举行大型祭祀活动,可汗和王公贵族都会参加。
丹弗见纳兰缓过神来了,便同她一起去了议事大帐,讨论鬼节的祭祀活动。
席间,纳兰听到有大臣建议将盟军战俘坑杀,用来祭祀。
“按照往年的风俗,这些战俘,或者火焚,或者坑埋,是最好的长生天祭品。” 有大臣建议。
丹弗听着有些血腥,回头看看纳兰。
纳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反对,不可以杀掉俘虏。”
“为什么不可以?”
“这些都是塔塔旧部盟军的人,还有不少大离人。”
“他们差点杀光王庭的人,我们怎么就不可以杀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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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纷纷提出质疑。
纳兰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各位想一想,这些塔塔旧部的人,为什么不像当初他们的额驸一样当场自刎,而是甘愿当俘虏?”
“怕死呗。”
纳兰:“是人,有不怕死的吗?”
“这和俘虏献祭有什么关系?”
“大家请想一想,” 纳兰耐心地说,“这些俘虏不想死,是因为他们家中还有牵挂,或娇妻、或老母、或幼子。有牵挂就好,他们就想活命。如果我们赦免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和家人团聚,会如何?”
“放了俘虏?这在草原上从来没有过。”
纳兰的话,如同湖水里投进了一块石头,惹得大臣议论纷纷,都表示不能接受。
丹朱开口道:“大妃,草原的规矩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