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耶保倾述完了以后,朗姆好一顿安慰。
“你说说,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夹在中间,两边不讨好,白白挨了一顿鞭子。” 耶保抱怨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 朗姆劝道,“你是察合大汗一手提拔的,大家都知道你是察合大汗的心腹,自然凡事都该替大汗出头。替大汗挨顿打算什么,大汗心里有数,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
耶保:“唉,还是你明事理。”
朗姆笑道:“我要是你,就不会整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就是一顿皮鞭吗?这么躺着,不要让察合大汗以为你心里埋怨他,这顿皮鞭白挨了。”
一句话提醒了耶保,他翻身坐起,说道:“对呀,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朗姆:“去找大汗呀,他经过了这些糟心事,现在恐怕心烦意乱的,想找个人好好喝顿酒。”
“嗯,有道理。” 耶保起身下床,“我这就去找大汗。”
看着耶保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朗姆脸上露出了笑容:
“纳兰,你等着!”
耶保带着两个亲兵,在王庭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察合。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便骑马跑到王庭外去找察合了。
刚出王庭,一个亲兵指着天上说:“将军,你看,乌鸦!”
耶保抬头看到乌鸦成群,浑身一激灵,感觉事情不对。三人立刻朝着乌鸦盘旋的地方跑去。
果然,还没有到就远远闻到了血腥味。等到了跟前,耶保和亲兵顿时目瞪口呆。
地上躺着早就死透了的察合,身上和身下全是血。
“父汗!” 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同样被乌鸦引过来的丹弗和常歌到了,丹弗见到察合尸体,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看着不可一世的察合倒在血泊中,常歌既欣慰,又担心。
而丹弗己经痛哭起来。
耶保和亲兵都愣在了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亲兵指了一下地上,耶保下马走过去,看到了躺在乱草中的护身符,上面还沾了血迹。
他回头看看,丹弗伏在察合身上哭泣不止,常歌在一旁安慰,便悄悄地把护身符放进了怀里。
常歌安排将士将察合的尸体运回了王庭。
消息迅速传遍了王庭,塔塔人高兴地背地里喝酒庆祝,而达尼军队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常歌担心察合的突然遇刺会引起军队哗变,立刻组织汉军严守各个军营要处,非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军营。
大汗的女人们都知道了察合的死讯,一时间像炸了锅。有哭闹的,有开心的,有担心未来的,也有暗暗开始打算的。
纳兰不顾受伤的身体,硬撑着要去看察合的尸首。
其其格不解地抱怨:“公主,那个魔鬼如此对待你,他死了才好,公主这是何必呢?”
纳兰:“我虽然不是大妃了,但还是第一侧妃,后账之中我最大。事发意外,我必须出去主持大局。”
其其格还想劝阻,纳兰没有理她,坚持去了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