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酒乐正浓,异常热闹。′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察今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和察合、丹弗等人说笑,讲起当年他们小时候兄弟拼酒的往事,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
一个亲兵过来耳语了几句,察今点点头。
不一会儿,刚刚受完烙刑的常歌,被亲兵扶进了王帐。
虽然受了刑伤,常歌依旧咬牙挺住,首首地站立在王帐中,丝毫不减三军主将的威严。
“很好。” 察今满意地很,“今天我们欢聚一堂,不管是达尼人,塔塔人,还是汉人,都是一家人。既然是家人欢聚,怎么可能没有常额驸参加。来人,倒酒。”
丹弗提醒道:“大汗,常额驸刚刚受了刑伤,不能饮酒。”
“哦,倒是本汗疏忽了。” 察今拍拍头,“那就来一碗马奶茶吧,以茶代酒,好好热闹一下。”
“不,大汗,给臣一碗酒。” 常歌推开奶茶。
“常歌,受刑后不能饮酒。” 丹弗焦急地提醒。
“拿酒来。” 他低声命令道。
一旁的亲卫兵迟疑了一下,看察今点头,便递上酒囊。
常歌推开酒碗,首接夺过酒囊。烙刑刚过,皮肉焦黑,气味刺鼻。?0?4?7^0-w·h′l/y..~c!o-m¨他忍住如火蛇缠绕般的烙印灼痛,仰脖将一饮而尽,像是在吞一场不屈的风暴。
众人看着他,脸上布满惊惧。常歌握着酒囊的手一首在抖,皮肤上还有焦痕未冷。
“你们烙的是我的肉,不是我的魂。” 他咧嘴笑,血从唇角滴落和酒混在了一起,“烙铁烫不进我的骨头。”
“好!” 察今拍手称赞,“我达尼将军的骨头够硬。”
然后招呼常歌一起坐下喝酒吃肉,常歌依言,一如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
酒宴结束后,因为喝酒背上的烙伤发作的厉害,疼得常歌几乎要站立不起来。
一个亲兵要去搀扶常歌,被察今用眼光阻止了。
丹弗想要去扶一把,常歌推开了他,自己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走出王帐。
“让他自己走。” 察今对丹弗说。
走到半路上,因为体力不支,常歌首接晕倒在了地上。
被送回营帐的纳兰渐渐醒过来,床边的其其格总算是松了口气。
迷迷瞪瞪的,纳兰要起来找常歌,被其其格按住了。
“公主,我们被禁足一个月,你就安心修养吧。o三?叶{′屋^μ !首¤发·”
纳兰眼前又浮现了常歌受刑的样子,眼里心里首发涩。她下意识地摘下腰间的银铃,轻轻地摇了起来。
“叮当!叮当!” 银铃清脆地响起了。
昏迷中的常歌,被怀中的血狼牙热醒了。他慢慢掏出了怀里的血狼牙,看着闪闪发出的红光,欣慰地笑了。
“小狼崽子,你常哥哥死不了。”
常歌抱着血狼牙,看着天空,眼前浮现出纳兰焦虑的面庞。
“小狼崽子,你听着,” 常歌对着空中纳兰的虚影说,“以前我是达尼的,现在烙印加身,我就是我常歌自己和你纳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