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音:“我有和兄汗请求过,和额驸一起来塔塔王庭。可兄汗就是不准,说是达尼的军务离不开。”
朗姆:“额驸说的对,主人为了达尼半辈子东征西杀,如今有了额驸,总不能再整日带兵打仗了。”
察音:“这由得了我吗?我自小跟着兄汗,从来没有分开过。”
朗姆:“主人己经出嫁,该分开就得分开。” 说着,不无担心地看看帐外,“察合大汗比大妃大了近西十岁,大妃哪里会安安稳稳地当大妃呢?就怕都在王庭总见面,死灰燃了灭,灭了燃。”
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要是察合大汗能退婚就好了。”
察音:“怎么可能?和亲事关三个国家,纳兰一旦踏上和亲的路,就再无回头之路了。”
听了此话,朗姆也一时无计可施。
听完亲信禀告,察合首接巴掌拍到了案几上。
“混账,他一个汉狗,居然如此的嚣张!”
亲信耶保副将抱怨道:“我们都跟随大汗多年,大汗从来没有动过我们一根汗毛,居然额驸说砍就砍,说罚俸就罚俸。这是不把大汗您放在眼里呢!”
“哼!” 察合冷笑道,“他那个将军,本汗让他做他就是将军,本汗不让他做,他就是条狗!不,连狗都不如,就是个屁!”
一旁的丹弗不以为然:“何必呢?耶保将军,大汗提拔你们,为的是你们帮大汗开疆辟地,可不是让你们关起门来闹事,更不是没事找事。”
察合一瞪眼:“儿子,你帮那个汉狗说话?”
“我帮他说话干嘛?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帮父汗说话。”丹弗耸耸肩,“甭管他是汉狗还是塔羊,只要能帮我们壮大塔塔,那都是好格鲁。”
察合:“我讨厌汉狗,比塔塔人还不如!”
“哎呦,他是不是汉狗,那是他阿爷的事。真要往上追追,说不定达尼王族不少人还和其他部落通婚过,难说是哪里的种,反正最后都是杂种变纯种!”
察合生气了:“你是专门和我唱反调呀?”
“儿子哪里有和父汗唱反调?!”丹弗一指耶保,“倒是他,从不为父汗考虑。”
耶保急了:“小王爷,可不能这么说,我耶保对大汗从来都是忠心不二。”
“如果是这样,你瞎起什么哄?你不去好好整治军纪,管管你那些乱来的下属,跑到父汗这里胡说八道一堆,还敢说对父汗忠心不二。” 丹弗翻了个白眼。
离开了王帐,丹弗独自走到军中,看常歌操练士兵。
也许是继承了生父的基因,常歌天生对军事悟性极高,操练场上井井有条,还亲自给士兵做示范动作。
丹弗很欣赏常歌在军中的样子,有时甚至感觉,常歌是汉身的自己。
军营不远处就是战马营了。
搁着老远,丹弗似乎仍然看到了纳兰忙进忙出喂马的样子。
“他们真是一对好搭档,两个人珠联璧合,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丹弗自言自语了几句。
一句汉人古语在他心中响起:“天下英雄,入吾彀中!”
丹弗笑了,对着空气说,“你丹弗小王爷最喜欢把各种美酒都倒进杯中,重新调配一款新酒。”
正想着,忽然看见一队侍卫强行带走了纳兰,那是察合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