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常歌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踱起步来,思考着今后的计划。
因为察音,自己被送到了军营,有了机会建立军功,成为了将军。当初认为有了军权,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今天看来,军权毫无用武之地,连纳兰都保护不了。
瞬间,他想起了父亲常胜的话:一定要先成为达官贵人,才可能帮自己、救纳兰。
他抬眼看了看军营外高悬着的军旗,上面的“常”字异常耀眼。再回首看看马厩里面忙碌的纳兰,心里有了新的主张。
纳兰养马的事,察音也立即就知道了,亲自前去看望了几次。见常歌没有为此出面闹事,心里有了一丝慰籍。事关大汗和大妃,察音不想介入,尤其常歌都没有过问。
晚上,察音如常在行帐等候常歌。
今晚常歌回来的很早,还破例和察音一起吃晚饭。
察音心情大好,可仍旧有不少的不安,担心常歌又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特别是跟纳兰有关。
常歌倒是绝口没有谈其他事,只聊了一些家常和军营的事。一顿晚饭吃的很开心,朗姆趁机送上了一坛酒,自己退出了营帐。
酒过三巡,察音拔去银发链,一头乌发散落了下来。灯光下,察音脸上现出了女人的柔情。
常歌凝视着察音好一会儿,说:“其实你真的很美。”
察音羞涩笑道:“只怕额驸说的不是心里话。”
“带兵打仗原本就不该是女人该做的。” 常歌给察音倒满了酒,“记得小时候,我阿爷在草原上放牧,阿娘在营帐一边做奶酪,一边照顾我们兄弟三人。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可是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香甜。”
“每个女人都想过相夫教子的日子,只是各人命不同罢了。”
常歌微微笑了笑,仰头喝干手中的酒,说:“察音,给我生个格鲁吧!”
察音一怔,手上的酒杯失落到地上……..
帐外一首偷听的朗姆,开心地笑起来,然后轻快地跑开了。
近一个月过去了。
察合没有听到任何纳兰抱怨干苦力的言词,反倒听到不少牧民对纳兰的夸赞,很是吃惊。
丹弗看不过去,揶揄道:“父汗,干苦力的是大妃,你怎么整天的不对劲。”
“你懂什么?那个丫头鬼的很。”
“一个小丫头,无根无基的,能怎么样?”
“你可别小瞧了她,她这些年经历的,可比的上好几个人了。”
“她毕竟是大妃,还是早点叫回来了,不然让人笑话。“
“在塔塔谁敢笑话我大汗?“
“那可难说,纳兰没有根基,我们又有多少根基?当初常歌刀劈塔塔可汗头,塔塔族人早就恨死我们了。达尼逼死了依图可汗的两个赘婿哥哥,大乌也恨死我们了。我们自己还是先想想如何在塔塔立足。“
察合沉默了:“说的是。察今那个老滑头,故意刁难我。”
“察今大汗己经这样安排了,我们也来了。与其想着如何折腾大妃,倒不如想想如何在塔塔站稳脚跟,想想以后如何不要被察今可汗给灭掉。”
察合点点头,赞道:“好儿子,这就是你比你那些只会拼武力的兄弟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