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纳兰了。”
“她如今可是察合的大妃。”
“大汗占得了她的人,可占不了她的心。”
察音冷笑道:“额驸怎知纳兰心中如何想?早就听说纳兰一门心思想当王妃,屡遭失败。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她岂能不愿意?”
“公主何以见得这是个好机会?大汗的为人公主比我更清楚。”
“你眼里的虎狼之路,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一条凤凰之路。” 察音回眸望着常歌,“物是人非,谁都会变,额驸不要太执着了。”
常歌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褪下了外袍,单膝跪倒在地,双手递上马鞭。
察音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常歌有愧公主厚恩,可实在无法尽额驸之责。就请公主狠狠地抽常歌一顿,解解气!”
察音气乐了:“真是好笑,我把你从察合的鞭刑下救出来,然后再自己执行鞭刑?”
她夺过马鞭扔在了地上,“你当我是在抽风吗?” 转身奔出了行帐。
等在外面伺候的朗姆,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公主,今晚是怎么了,额驸不是在行帐吗?” 朗姆关切地问。
“额驸没有那个意思。”
“那公主就不能来点软的?咱们草原有的是驯服格鲁的药。”
察音摇摇头:“我察音生来就是公主,打小兄汗就把我捧在手心里。我不喜欢强迫得来的东西,要的是额驸的真心实意!”
“那他要是一首都这样呢?”
“我就不信,凭我察音,就是块石头,也会给它暖热了。” 察音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行帐。
察音走后,常歌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公主来了,你不在她的行帐,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常贤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问道。
“是啊,大哥,你不该回来。” 常明也说。
“你们懂什么!” 常歌心烦地堵了一句。
常贤做了个怪脸。
常明:“大哥,纳兰公主都当大妃了,你何必呢?察音公主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哪次有了难处不是人家公主出面帮你摆平?“
常歌嫌他们两个啰嗦,索性出了营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散步。
赶巧碰上蒙硕也在外面散步,两个人到了蒙硕的行帐,正好桌上有酒肉,便喝了起来。
蒙硕:“今天好险啊!如果将军射中了纳兰,无论生死都是死罪。如果将军不射出此箭,抗命不尊只怕察音公主都保不了你。何况,” 他顿了顿,“将军不射箭,察音公主那边也交待不过去。”
“那个老狐狸!多亏纳兰聪慧,完全明白我的心意。”
听了此话,蒙硕默然了许久,才说:“这一别多年,你如今又是额驸又是将军了。”
“额驸不是常歌本意,但是将军的功名是常歌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常歌敞开衣袍,让蒙硕看自己身上的道道伤疤,有几处看着就狰狞。
“常将军少年英雄,蒙硕佩服。” 蒙硕边喝酒边说,“过两天就是大婚典礼了。大婚后蒙硕就要回去了,以后公主就交给常将军了。”
“她是大妃,我一个小小的汉臣能做什么?” 常歌自嘲道。
“你我喝的是酒,可不是醋。” 蒙硕打趣道,然后面色凝重起来:“可我怕的就是这杯醋!”
常歌笑笑,问道:“左王爷,我能不能见见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