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呀,为什么?长生天啊!”依顿跪在地上哭嚎着。
王庭再度被震动了。
没想到,纳兰----这个草原之恶,即使远离了王庭,居然还能给王庭带来灾难,连老萨满都无法避免。
谣言西起,这让原本想设法救回纳兰的依图,不得不放弃了。
依图以最高礼节厚葬了老萨满,依顿成为了大乌王庭的新萨满。
念着符咒的依顿脸上露出了初战告捷的诡笑。
“纳兰,你喜欢的人,还有喜欢你的人,都将受尽苦难,爱而不得!”依顿狠狠地赌咒着,面容随着赌咒扭曲起来,配上瞎了的双目更加狰狞了。
离王庭遥远的草原上,蒙硕开始了放牧军马的牧民生活。
天高云淡,风吹草动,蒙硕过着平凡、卑微、辛苦的生活。
被符咒侵蚀,蒙硕的健康和心神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虽然远离王庭纷争,但是他经常魂不守舍。再美的草原,也无法唤起他心中的激情。
一起放牧的牧民们,看他这个样子,不大敢靠近他,而他也不想和当地牧民们走的很近。
常常的,在暮色苍茫中,蒙硕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望着远方大离国的方向发呆。
“纳兰,你怎么样了?”
蒙硕问着苍天,腰间的佩刀抖动不止。
远方的纳兰,腰间的银铃响起,她一脸的茫然。
纳兰每日在南陵宫劳作,春夏秋冬很快从身边滑过。
御医换了一拨又一拨,南陵的病况并未好转。
离皇珅刚开始还经常来过问南陵的病况,渐渐地便很少来南陵宫了。
对纳兰,离皇珅再没有宠幸过。
南陵病倒后,煊贵妃执掌后宫,和静贵妃越来越不和,争斗的焦点便集中在南陵宫。
随着离皇珅来南陵宫次数的减少,南陵宫的待遇越来越差,到了后来宫人的月度都被苛刻。
南陵宫人无法对抗煊贵妃和静贵妃,便把怒气都出在了纳兰身上,恨她害了南陵皇后。
纳兰再次成为了灾星,身上的海东青刺青,也成为了宫中的笑话。
“想成为雄鹰吗?根本就是一只落草的鸡。”
“没能一飞冲天,倒先滚了地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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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冷嘲热讽,纳兰只当没有听见。
劳作累了的时候,她常常抚摸着酸痛的海东青,遥望远方,思念大乌王庭,还有那个不辞而别的汉人常歌。
想起为她挨鞭子的常歌,纳兰心里更是心酸。
“常哥哥,你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你还记得纳兰,那个惹是生非的小狼崽子吗?”
“如果可以重头来过,我绝不会再在王帐恶作剧,害的你挨鞭子。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纳兰常常在半夜醒来,思念常歌:“不管发生什么,你好像总有办法,总能逗笑我。在这个世上,你是唯一一个不当纳兰是不祥之身的人!”
尽管纳兰尽力去做、去忍,但是厄运并没有放过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