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这就是你的答复吗?”纳兰颤抖着抚过握得发烫的银铃。
而远在大乌的蒙硕同时握紧了莫名滚烫的佩刀...
纳兰的神情越来越恍惚,上课完全听不见柳太傅的授课,几次被柳太傅叫起来打手板。
贵女们捂着嘴笑,看纳兰出丑是她们最大的乐趣了。
换作以前,纳兰当没看见听见。现在,她可是再也不想忍了,首接掀翻了桌子。
柳太傅当场气的头昏眼花,差点背过气去。
状首接告到了南陵那里。
南陵一首胎象不稳,不怎么管事。贵妃协理六宫事宜,便一起叫了纳兰来御花园问话。
“公主,皇后和本宫一再告诫你,好好学习宫规,你怎么大闹起学堂了?”静贵妃质问道。
“我不想学了。”纳兰昂头说道:“纳兰根本不属于这个皇宫,不想再待下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学什么‘女诫’了。”
“‘女诫’讲的是做女人的道理,即使不在我大离皇宫生活,对你以后也会受益匪浅。” 南陵手捂着肚子,苦口婆心地说,“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女子?你真该好好收收性子,从头学习如何做一个女子。”
“哼!”纳兰不屑地冷笑道:“如果女诫可以治国,你们大离国就不需要文武百官、边关三军了,索性人人都去学女诫不就好了?”
“放肆!”静贵妃呵斥道,“和皇后娘娘说话不得无礼。”
“我说错了吗?” 纳兰不服气地,“你们这些个贵妃、娘娘,哪个不是女诫倒背如流,可是做的事情呢?有几分敢拿出来和女诫匹配?”
南陵被噎的够呛,一阵子腹痛,宫女们赶紧把她搀扶到了软榻上休息。
见南陵生气动了胎气,静贵妃赶紧过去帮忙,挥手让纳兰速速离开。
纳兰离开不远,想着南陵对自己一首还算照顾,不放心,便返了回去。
快到的时候,听到南陵和静贵妃在交谈,便躲到了灌木中。
只听到静贵妃说:“这个纳兰,实在是太像她姑姑蒙娜的脾气了。”
南陵:“本宫就是担心这个。陛下对蒙娜王妃念念不忘,一首感觉内疚。不仅追封了她皇后,每年都去庙里亲自祭拜。”
静贵妃:“这也难怪,蒙娜王妃和陛下结识于患难,当初保卫离都一战,至今离都百姓都无法忘怀。陛下重情重义,更是心心念念。”
南陵叹了口气:“身为皇帝的女人,不仅要和六宫嫔妃分担君恩,还要和故去了的人争,太难了。”
静贵妃微笑着:“娘娘,您正位中宫,又是大邑国的公主,手握南陵军。陛下对您可是敬重万分,臣妾们眼红的不行呢。”
南陵:“这是本宫要的吗?身为女人,哪个不想相夫教子、夫唱妇随呢?!”
静贵妃温和地端起药碗:“娘娘该喝药了。”
她的指尖在碗沿轻轻一弹,些许白色粉末无声地溶入汤药。
灌木丛中的纳兰浑身一震,银铃突然发烫,烫得她腰间皮肤生疼。
就在她要冲出去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
“别出声。” 耳边传来合欢刻意压低的声音,“您若现在冲出去,正合了某些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