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尔济那里宣泄了感情,纳兰恢复了心情,口中念叨:“我就是草原之恶了,怎么样?我连长生天都不怕,还怕恶名?”
想着,便拉了一匹马,跑到草原上去了。
在草原上策马飞奔,是纳兰最喜欢做的事情。
从阔果那里,纳兰学会了最好的马术。
每每有情绪起伏,她便骑马跑到草原上飞奔。
策马奔腾,让她感到全身舒畅,有一种广阔天地任我遨游、风轻云淡放飞自我的兴奋。
今天她一如既往,在草原上奔马,任凭思绪在天地间飘荡。
忽然,前面出现了另外一匹马,常歌坐在马背上,手里把弄着血狼牙,一脸朝气地注视着飞奔而来的纳兰。
纳兰勒住马缰绳,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格鲁。
只见他一身牧民装饰,但还是看的出他是个汉人。
草原上的汉人多了,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他的目光,挑衅中含着戏弄,欣赏中带着不羁。
总之,和她见过的格鲁们都不一样。
正好天上有只大雁飞过,常歌伸手拉弓射下大雁。
射落的大雁砸在纳兰脚边,羽毛沾血。
纳兰踢开猎物嘲讽道:“你就这点本事?”
常歌斜眼看着纳兰:“本常歌格鲁大人藏龙卧虎,想见我的真面目,说吧,给什么礼物交换。” 一边说,一边抛玩血狼牙,阳光下“殷”字如血刺目。
好奇心驱使,她没有责难,而是一撇嘴问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这里自然是等美女了。”
原来又是个登徒子。纳兰不屑地说:“草原上美女如云,你等不过来吧!”
对方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能让我常歌等的,肯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哦!” 纳兰故作惊讶地看看天上,“常歌格鲁,这天上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仙女,看来常歌格鲁要失望了。”
常歌也故作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呢!刚才我说了,仙女下凡。既然下凡,就是己经到了人间了。”
纳兰一斜眼,目光风情西射:“在哪里呀?”
常歌看着痴迷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纳兰乐了,露出雪白如珍珠的美齿:“你个登徒子嘴还真甜呀!”
常歌又耸耸肩,说:“嘴不甜,能当登徒子吗?” 说着,向着纳兰抛来一个媚眼,“我说错了吗?眼前不就是一个下凡的仙女吗?”
纳兰心情瞬间开朗了许多。
“依图大汗,总是那般冷冰冰,何时能像这个登徒子一样,随意笑着对我说话呢!”
她心里想着,“这个人倒真有趣,不过,就是没有大汗的尊贵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