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顿听到父亲的声音,一边伤痛哭喊着,一边要父亲给自己做主。他声讨纳兰对他施暴,用短刀刺伤了他的眼睛,可他没有说为什么纳兰刺伤他。
依图看看受伤的依顿,又看看还在昏迷中、满面烟尘的纳兰,再看看快要被烧成灰烬的纳兰营帐,心中明白了大半。
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蒙妥听儿子讲完受伤的经过,顿时怒从胆边生。他不问青红皂白,从腰间拔出佩刀,首奔纳兰而去,挥刀就要砍。
“住手!” 依图大喊一声。
蒙硕拔刀架住了蒙妥的刀。
“大汗,左王爷,你们想护短吗?” 蒙妥吼道。
蒙硕:“右王爷,纳兰还没有清醒,等她醒了,问个清楚明白再处罚不迟。”
蒙妥:“有什么可问的,这个不祥的孽障,谁沾了她就会大祸临头。”
“你说谁是孽障?” 随着话音,依图大妃昭公主和侍女古丽赶来了,“纳兰还是个孩子,和依顿无冤无仇,凭什么要去伤害依顿?”
“是大妃呀!” 蒙妥一脸的鄙夷,“纳兰是不是孽障,就无须本王爷说了。这个不祥之物,大妃可曾好好管教过?”
昭公主:“纳兰从没有害过人,无辜被你们说成不祥之身。右王爷会管教,三更半夜的,依顿不在自己营帐,怎么会出现在纳兰的营帐?”
蒙妥:“肯定是纳兰那个孽障蛊惑了依顿。”
依图生气了:“右王爷,纳兰是本汗从纳水河里救出来的,你一口一个孽障,是什么意思?”
蒙妥停顿了一下,说:“大汗,我儿子眼睛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瞎了怎么办?”
依图:“既然知道伤重,还不先去救治,反倒在这里吵闹!”
蒙妥反应过来,忙吩咐卫兵带依顿去看蒙医,自己瞪了昭公主一眼,说:“大妃,本王先去给儿子治伤。回头你们必须给本王一个说法。”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
“大汗。” 昭公主求救地看着依图。
依图无奈地摇摇头,下令:“来人,把纳兰公主带到王帐,暂且关押起来。没有本汗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公主也不得离开王帐!”
纳兰刚刚苏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侍卫们带走了。
依图回到王帐己经凌晨了,新娶的侧王妃丹尼坐在床边不安地等着他。
“纳兰出事了?” 丹尼小声地问。
依图:“是,而且是大事。这个纳兰,整天的闯祸。”
“这次是纳兰的错吗?”
“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纳兰没有什么好名声,是不是她的错,大家都会认为错在纳兰。”
“哪有这个道理?”
“谁让纳兰一出生就被判为不祥之身!无论她做什么,大家都会认为是她的错。”
丹尼惊叹了,连连摇头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她还那么小,悠悠一生她可怎么过?”
“唉,本汗也发愁啊。偏偏她又不是个省心的,没事都能闹出事来。这次惹了谁不好,偏偏惹了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