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应声:“奴婢知道了。”随后轻轻把门关上。
当时扶渠想,眼下虽然闹了不愉快,可说不定过两天就会好的。真要是打架了她也不会往外说的,若是说出去了,还让人以为兄妹当真不和呢。
房门甫一关上,顾盼月便捏着袖角用力地擦自己的嘴唇和下巴,擦得本就细嫩的皮肤一片通红。
她脑海里全是顾修瑾把她堵在墙上强吻的画面,像着了魔障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越是去想,顾盼月就又害怕又惊惶地用力去擦。
她想把他赶出去。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把属于他的气息全都擦拭掉。
后来顾修瑾的院子里不再对顾盼月设防,可顾盼月却再也没去过。两人一时谁也不往谁的院子往来。
顾盼月甚至连姚如玉那里也不怎么去了,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以外。且请安的时间,都很有默契地和顾修瑾相错开来。
顾盼月心知她继母心思细腻,她怕自己在继母那里多待片刻,都会让继母察觉出端倪。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情愿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日日受着煎熬。
而顾修瑾一直是深居简出的,他和顾盼月再见面时,便是除夕的这一天。
威远侯大概也听说了顾修瑾和顾盼月之间闹了间隙,在膳厅用中午饭时,叫了顾修瑾和顾盼月一起。
在这之前,顾修瑾基本不会在膳厅里出现。他都会在自己院里用饭,有事的时候出门一趟也不会与谁说起。
顾盼月坐在膳桌前,看见门口光线一暗,她草草一抬眼,便看见顾修瑾正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夹杂着清冷的霜雪之气,整个人十分冷漠,眼底里的神色也如枯潭一般掀不起波澜。
他身形依然笔直挺拔如松柏,可无形之中带着一股瘦削颓废的劲头,让顾盼月的心里紧紧一提,继而泛出酸涩难过的疼痛感。
威远侯以为兄妹有别扭,有心缓和一下,便让顾修瑾坐到顾盼月的身边去。
顾修瑾往她身边坐下,那清冷的气息萦绕着她,让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威远侯没太在意,看了看顾修瑾道:“最近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见你精神头不是很好,身体也较往日差些。”
顾修瑾从容应道:“前些日受了点风寒。”
姚如玉便安排了厨房,给顾修瑾炖点东西补补身子。顾修瑾亦是语气平淡地谢过。
可是只有顾盼月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是因为千色引。
千色引正在一日日地拖着他的身体。
顾盼月虽然难过,虽然惶恐,可是今日再见顾修瑾形容,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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