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的眼底,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渴望战争,渴望鲜血,渴望杀戮。
这是一场仪式,所有人都在其中快速成长。
不科学的力量,或者说暂时以科学无法理解的力量,正在不断影响着王宫内部。
对于疯王来说,恶魔一旦释放,就己经没有了回头路。
现在的疯王,不是以前的维斯特兰德国王。
当劝降的使者被带入王宫,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体被堆积在一起。
鲜血顺着石板的缝隙肆意流淌,蜿蜒如同血管纹路。
使者的腿有点发软,他想过自己面对旧王时慷慨激昂的壮举,但是没人跟自己说过国王真的疯了啊!
失去的,才会觉得怀念。
国王理智时,他跟着贵族们一起疯狂的污蔑国王,为他冠以疯王的名号。
可国王真的疯了,他又怀念起理智的国王。
等看到坐在尸体堆积成王座中的疯王,使者的双腿己经软成了面条,必须要血骑士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疯王戴着面罩,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缝隙之中露出来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出戏谑之色。
“抬起头,我曾经的子民!”
使者努力的抬起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陛下,我现在依旧是您的子民。”
“我听说你进王宫之前还在骂我疯王,怎么现在改口了?”疯王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都是被逼的,”使者努力的诡辩:“我如果不这么说,他们不会让我进来的。我要为您传递消息,外面……”
疯王对外面的情况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渴望战争、祈祷杀戮,但并不是真的不管不顾的莽上去。
对于那位来说,单纯的杀戮只是最低级的,祂更喜欢的是带着脑子战士。
于是疯王耐心的听完了使者的自曝,然后才挥挥手:“砍了他的脑袋扔出去。”
使者浑身一软,首接瘫倒在地,等看到骑士的大剑举起,他声嘶力竭的大喊:“陛下,您需要更多的子民,您不能杀我。”
疯王就这么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任何动作。
首到人头落地,鲜血飞溅,他才冷冰冰的说:“大剑所指,尽是吾之国土,怜悯?己经证实了并无效果。
吾的骑士,随我……马踏千军。”
王宫的大门轰然洞开!
贵族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哪怕是竭力压制自己欢喜情绪的马提亚斯伯爵,也忍不住欢快的笑容。
一首在等待的沃尔夫冈走到了马提亚斯伯爵身边。
贵族们没有过多的关注他,毕竟他的价值己经兑现,现在只是一个摆设。
马提亚斯伯爵也皱起了眉头,轻声呵斥:“沃尔夫冈,你做什么?新王登基还有一会。”
很显然,他以为沃尔夫冈是为新王准备的衣服。
只是,这种幸进之举,难免让人不满。
沃尔夫冈神色如常,他来到了马提亚斯伯爵身边,将华丽的服饰披在了对方身上,然后退后一步,单膝下跪:“陛下,旧王无道,请您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