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很凉爽,李逸和林宝一大一小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静静地欣赏着淅沥沥的小雨。′e/z`k.s\w′.+o′r_g\
远方的山峦以云雾为被,天地为床,卧睡在天地之间。山峦旁的微风携着清爽,将它当做赠礼送到人的身前,倍感惬意。
林宝不懂这种意境,手中把玩着陈大夫送的纸青蛙,时不时瞥一眼一旁一动不动的师父,实在感觉兴致缺缺,他便把屁股从板凳上挪开,拿起一旁的小木棍,轻轻敲击蹦蹦跳跳的青蛙脑袋。
他自小就看这些山,实在不明白师父喜欢这些山作甚,又不像村长给的糖,甜唧唧的,至少有些味道。
只是想了想,林宝琢磨着估计是师父年纪到了的缘故,可能想家了,因为虽然师父从未跟自己说过自己的家在哪儿,但林宝推测,那估计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陈大夫教他读书,管这叫他乡思故知。
林宝想到此处,觉得抓住了师父的把柄,小脸上浮现笑容,纸青蛙也不管了,拿着木棍连忙起身。
李逸注意到小家伙的动作,微微侧头看了过去,见对方用木棍指着自己,李逸疑惑这狗蛋的小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怎么?想单挑还是群殴?”李逸嘴角轻勾,拿起一旁热气未散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正当林宝指着李逸要开口取笑时,他的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狗蛋,你把老娘的柴刀弄哪儿去了!”
狗蛋闻声欲起身,怎料有狗钳住肩,见怒目双眸已至,狗蛋心中大乱,故急反驳道。
“姐,我不知道!”
怒目之人冷哼一声,遂着狗蛋衣领,拉入屋中,惨叫声起,不绝于耳。
再见狗蛋,双目微红,鼻涕拉耸,身子轻颤,怎一惨字了得。
李逸微弯着腰,指着林宝那凄惨模样,放声啼笑。
“单挑你也不行啊。”
后者不说话,身靠于门板,双目无神视山峦。
笑够了后,李逸搬来凳子,坐在一旁,幽幽说道:“昨日我叫你把柴刀拿回,唉,你不信。今日挨了打,可有长记性?”
林宝还是没说话,只是抹了抹眼泪,身子轻抽。
李逸见此突然发笑,刺耳的笑声让林宝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李逸。
但林宝哪里是李逸的对手,故而又放声啼哭。
“师父您也欺负我!呜呜呜...”
入了夜,李逸正准备练筋,如今他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踏入圆满之境,但本在床上打坐着他忽然起身。′e/z-l^o·o_k\b,o\o/k/.¨c!o`m′
“一会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记住一定不要声张。”
睁着眼睛的林宝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
李逸出门前,从一旁的门后顺手拿了一把柴刀。
推开门,他看着站在前方的那位面具黑衣人,已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那天山里的黑衣人。
“你们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么就已经做好了共赴黄泉的准备,我不想过多废话,出招吧,免得说我欺负你,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李逸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黑衣面具人,语气淡然又自信。
只是话音未落,他手中柴刀已经脱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屋顶的方向掷去。
柴刀划破半空,奏响了血夜的第一道曲,速度之快,几乎是瞬息间,一道噗呲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一道人影从屋顶跌落,他双手所抚的心口处已经插入了那把柴刀,鲜血直流。这一幕,让李逸身前的黑衣面具人不寒而栗。
若遇强敌,退无可退,那就试着先下手为强。
“你!”后者心中怒火升腾,千万腹语化作了一个字,腰上的长剑出鞘,身影也在刹那间动了。
李逸看着对方缓慢的身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忘了告诉你,我关千柒名声在外,向来就不怎么好听。”李逸说话间,一步向前踏出,轻描淡写地一脚勾起,方向正是那黑衣人的手臂。
对方始料未及,巨大的力量让他手上的长剑脱手而飞,整个人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骨头没断,倒是棘手。
“都出来吧,不然再这么下去,你们怕是没胜算了。”
李逸走到柴刀旁,将带血的柴刀拔出,扛在肩上,似笑非笑地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几道人影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李逸的身前,兵刃出手,直取要害。
“你们太慢了,速度跟龟爬的一样,白费了一身修为,修的是什么仙。要我说..”
李逸说着,轻挑带血的柴刀,浑身一震,猛然发力,一把柴刀又向前一掷,等他再抬手时,一柄乾云剑已经挡下其余两人的攻击。
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火花在夜中绽放,李逸那张长相清秀的脸颊清晰可见,但倒映在两人的眼中,不由心中一颤。-d_q~s?x.s`.`c`o!m!
“你们不如回老家种田?”
李逸说完发力前推,他一人推着两人在院里的地上划行,局势瞬间攻守易形。
两人只能咬牙全力抵抗,但李逸另一手,动了!
“炼气后期就这点实力?”
李逸一掌拍出,一道娇哼声响起。
李逸不由侧头,眼眸一亮,顺手抽剑,一脚让最后一个人砸在院里的老柳树上,枯黄的柳叶哪经得起这番折腾,散落一地,铺在了那人的脸上,衣物上。
李逸没看后者一眼,而是抽起不远处的柴刀,走到被他用掌打倒在地的黑衣人面前,看着他身前微微隆起的胸脯问道。
“女人?”
后者轻咳了两声,没有说话,而是轻抬手腕,里面的毒箭瞬发而出。
李逸眼神一凝,下意识身子后仰,堪堪躲过这波毒箭。毒箭嵌入屋檐之中,瞬间腐蚀了木材,箭羽坠落在地,没有什么声响。
李逸还未起身,女人已经发难,一步跃起,手中之剑朝李逸腹部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