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一层平时就是我们几个包着,别人压根上不去,昨夜我们尽兴之后说了会儿话,酒劲上头,很快就睡了……”
他一点点代入昨夜的氛围,将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捋顺,很努力想帮萧柳钦找出凶手。
也是为他洗清嫌疑。
萧柳钦仔细听着,不时在手边的纸上写下几个字。
片刻,齐驷将头发揉成了杂草。
“萧将军,我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了,我和秦哥无冤无仇,犯不着害他的。”
论身份,是齐驷更胜一筹,可萧柳钦如今是奉命行事,他不介意给对方面子。
萧柳钦闻言点点头,“只是了解事情经过,本将也以为齐公子的身份,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先告辞了。”
萧柳钦头也不回地离开。
院中,齐驷看着萧柳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回廊,面上的神情一扫而空。
虽然不知道秦执为什么会出事,可萧柳钦参与了进来,齐驷不介意陪他玩玩。
到李家时,府中的管事已经等在门前。
“萧将军。”
“老爷知道您今日会来,担心底下的人怠慢,让奴才在这儿候着。”
“少爷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发热,要劳烦您多走几步了……”
管事领着萧柳钦往府里走,口中娓娓说着短短半天,府中发生的事。
到李麒院外时,正撞上大夫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等等,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管事叫住大夫,当着萧柳钦的面问。
大夫连连摆手。
“烧得更厉害了,原本准备的药不见效,我正要去拿存着的药材,闲言少叙!”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跑远。
管事无奈地看向萧柳钦。
“您看这,老爷叮嘱了要配合您的,可我们少爷眼下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恐怕您也问不出什么了。”
话虽如此,萧柳钦都到这儿了,也不可能转身就走。
两人进了院子,从半开的门缝中看见躺在床上的李麒。
脸色涨红,嘴唇的颜色更是不正常,双眼紧闭着。
“萧将军,您如今要顾及的事情多,不若就先从别处查,等少爷好些了,我们让人去您府上说一声。”
管事打着商量的语气。
“也好,那就有劳了。”
萧柳钦没坚持,顺着管事的话转身。
撷芳院的姑娘们被关在楼里,事情查清楚禁止,整个撷芳楼都不许进出。
萧柳钦转了一圈,又回到撷芳楼。
“将军!”
看守的正是他手下的人,见是他来,开了缠在大门上的锁链。
“萧将军啊,咱们撷芳楼虽是风月场,可不该碰的事情也是没人敢沾的,那日三位爷叫了几个姑娘陪着,不多时又让人下来,再就没动静了,我们是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吴妈妈一脸憋屈,都不知上哪儿说理去。
撷芳楼原本在京城可是头一份的,现今秦国公家里的在这儿出了事,即便是为了给秦玄卖好,也不会有人再来。
“他们常叫的那几个,让过来。”
萧柳钦抽了个凳子坐在大厅,省得避着人说话再被曲解。
不多时,几个姑娘推推搡搡上前。
“萧将军……”
“就你们几个?”
萧柳钦打眼一扫,有六个。
早前他来时,出来的可只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