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她回神,脸上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力道带得直趔趄。
火辣辣得刺疼,耳朵嗡嗡作响。
“桑枝?”
眼前一晃白光,视线变得模糊,朦胧中都出现幻听了。
她怎么好像听到沈竹沥的声音了。
如果他在的话,该多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疼起来的时候她不觉得委屈,这会儿却被心里这个念头弄得鼻尖发酸。
神志只是微微一晃,很快被她强行拉拽回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是清楚的。
“许、许峰。”桑枝想看他怎么样了。
打也打了。
这两个人无非是想教训教训她。
现在泄愤也泄过了,该消停了吧。
“桑枝?”
又是一声贴耳而过的呼唤,肩上一紧,跟着手肘被人托住,摇晃的身子也稳稳落进一个熟悉的气息里。
看清楚桑枝白皙小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沈竹沥煞寒的眼眸彻底染上汹涌的戾意。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女孩。
他拉着小手都不舍得用力的小女孩。
如今在他面前被人欺负成这样,一双眼尾淬得通红。她每看他一眼,就像在他心里碾上冰凉的玻璃渣一样,又疼又凉又冷。
飞机黄刚才脑后冷不丁吃了一记猛拳,现在眼睛都气红了,嘴里骂着脏话,“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啊!”
扫把头眼瞅着沈竹沥,感觉来者不善,低头朝飞机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飞机黄明显听不进去,手一挥,“老子今天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姓黄。”
嚷完以后,飞机黄特别琢磨不透地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新来的这个居然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沈竹沥带着口罩,帽子,浑身武装得严丝密缝的。
他下飞机,直奔C大,结果在小旅馆转了一圈说是早就退房了。
最近的连锁酒店只有一间,他循着路赶来,隐约听到她在喊救命。
“你听到有人呼救吗?”
“啊?什么?没有啊。”花店的老板娘愣了一下,把包装好的影星玫瑰递了过去。
今天是情人节。
然而老板娘再抬头,面前早就付过去的男人已经消失一空。
老板娘看着手里的鲜艳饱满玫瑰摇摇头,“怎么又不要了?钱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