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增加了精神链接的强度,崖枡瞪圆了眼眸,瞳仁有一瞬都几乎变为了兽类的竖瞳。
包括女生的吻,崖枡其实也都还记得。
可罪恶感令他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回味,单单只是回想都仿佛在提醒着他,他正在犯罪。
这样是不对的。
简末当然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不能这样,不该是他,或许平常人会很难以相信,身为帝国最高元帅的崖枡也会感觉到自卑。
他大概天生便是那样古板严肃的性格,于是年龄与身份的差距在他的眼中便显得格外重要。
崖枡总觉得,简末为了治好他来吻他,也像是他自己积攒的罪孽。他很小的时候便展露出了极佳的天分,年幼时便进入封闭的军校念书,他的思想观念完全不开放,也从来不会像是贵族圈子中的男女一般长袖善舞、阅历丰富。
崖枡看到过最多的东西就是畸变兽,于是他难免会觉得,像是简末这样的年轻人是不可能会对他这种年纪大的人感兴趣的。
她不喜欢他,吻他便纯粹是为了拯救他,崖枡说自己需要她,却并未想要让她为他献祭出这么多。
崖枡甚至开始有些怪白塔的长官与皇子教坏了她,他们都是利用着自己的职权身份在哄骗着无辜的少女,令她乖乖张开唇给人亲,还以为自己是在无私地做奉献。
可崖枡不能那么做,简末单纯懵懂,他不应该去贪图享受。崖枡想要推开身上的女生,可简末已经习惯了身体接触带来的捷径。
她已经彻底学坏了,更何况她此时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自然是要掌控的力量越多越好。
见崖枡挣扎,简末心中还隐隐有些不满,觉得男人果然口中说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说好了不用对他恭敬,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会任她予取予求,结果她不过只是想要亲亲他,他便开始反应很大地推三阻四,推拒个没完。
“不许动了。”也许简末这段时间是真的已经被崖枡惯出来了,她对男子的尊重与畏惧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平时的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