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尾几乎擦过了她的腰肢,尖端正好穿破了一片薄薄的皮肤。¢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简末听到有陌生又带着些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都已经成为了堕化种,还虚伪地守着保护向导的职责,不觉得很讽刺吗?”
简末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她转过身,那一刻几乎屏住了呼吸,尾椎泛起了一阵凉气。
男人的胸膛晕开了一片血迹,崖枡的兽尾堪堪刺破了心脏位置的皮肤,距离所限,无法再寸进一步。
男人的上半身是很正常的人类,可下半身,却是六只泛着机械光泽的节肢。
“向导小姐,别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啊,你忘记了我吗,你曾经很友好地同我说话呢,所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用一种很优雅的嗓音说道,如果忽略一切前提,竟然还能够称得上彬彬有礼。
简末恍惚间终于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是他……那个被关在禁闭室,对她搭过话,请求她治疗的人。
为什么,他能够突破监禁室的防护门,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甚至没有触发报警装置?
简末觉得有些晕眩,而崖枡的兽尾已经勾着她的腰,将她保护性地向后拽去,然后用兽尾挡在了她的身前,对男人充满威胁性地低吼了几声。
可蜘蛛模样的男人看上去却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他眼底的讽刺甚至更深了,犹如在看着一个懦弱无能的困兽。即便是崖枡又怎样,哨兵的命运最终不还是都要走向最可悲的终局。
某种恨意在他的眼底酝酿着,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愈发诡谲了。
“向导小姐,之前都忘记了向你做自我介绍,真是太过失礼了。我是祁枯,精神体是人面蛛,很高兴认识你。/1′1.k′a?n¨s,h!u¨.*c¨o′m~”男子在这种彼此警惕对峙的情形下说着日常而平和的话,却反而显得更加怪异了。
而当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祁枯也慢慢睁开了他的所有眼睛。
六只眼眸密密麻麻地挤在人类五官上,令人只是看一眼,便会产生恐惧的晕厥感。
“向导小姐,不,简末小姐,没有回应我的问候是很失礼的行为哦。而且,你也最好不要再做这些小动作,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要惹我生气才好呢。”祁枯冷声说着,其中一只机械节肢敏捷地穿透了简末掌心中的终端。
女生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刚刚背过了手,原本想要向外传递求救信号,却被祁枯轻易发现了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