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末并不知道,此刻抱着她的哨兵已经有些不会呼吸了。少女绵软的身体与他硬邦邦的肌肉截然不同,哨兵将原本放在随手就能寻到位置的武器都转移到了身后,像是将自己的安危无限制得在她面前后退,甚至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手臂会不会硌疼她。
终于打开宿舍门,将女生小心放在床上时,哨兵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哨兵的宿舍并不邋遢,因为个人的物品比较少,反而显出了一种简约冰冷的风格,好像人生意义只有与畸变兽作战,没有任何自己的私人生活。
哨兵微不可查地在心中吐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乱扔袜子垃圾的癖好,他的鼻尖动了动,确认房间里没有异味神情才微微松懈了下来。
他找出了药箱,走到简末的面前半跪了下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如果忍不住的话可以掐我。”
哨兵轻轻握住了女生的手腕,先为她将伤处消了毒。
哨兵几乎人人都掌握着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技能,毕竟在污染区内生死不测,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刻会遇到怎样的陷境,多会一分保命的技能,就能够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简末的手向后躲了一下,她倒是没有喊疼,抿着唇,只是条件反射地想躲,哨兵的掌心却适时握紧了:“别动,再忍下,还没有好。”
哨兵神色认真地帮女生涂着药,轻柔细致的模样与给自己上药时截然不同,对于他自己而言,别说只是蹭破皮,就是被畸变兽咬下整条胳膊都能面不改色。
他不经意抬眸,便看到女生咬紧了唇瓣,像是在忍着不愿出声,娇嫩的唇被咬得艶红,犹如要浸出汁水的花瓣。
“别咬……”哨兵的手比脑子反应的更快,直接便探出手,粗粝的手指撬开了女生的唇,将拇指塞了进去。
柔软的唇自然合上,指腹不经意碰触到了更深处的湿意,简末被迫叼着男子的手指,懵懂地仰头看向他,然后恼羞成怒地用力咬了一下,又将他吐出来。
“你怎么能……脏死了。”简末抬起脚,踢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便跳下床想要往外跑。
混蛋,流氓,哨兵果然都是一些没有廉耻心的家伙,她就不该相信哨兵有好心。
他的身子怔在原地,浑身紧绷着,不受控制地回味了一瞬指尖被含.咬的滋味,半响才想起站起身抓住女生:“等等,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