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的脸偏到了一旁,他的神情有些呆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颊的疼意是慢吞吞弥漫上来的,热热的,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更多的滋味无法形容。
简末
的胸膛微微起伏,刚刚扇了少年的手攥了起来,她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大脑也在这一巴掌后冷静了下来,眸底的恼意渐渐掺杂上了几分退缩。
扇他的行为是一时冲动,可现在这里只有她和谢翊两个人,向哨之间的体力差距是客观的,她怕他会还手。
好在,谢翊还没有低劣到那种地步,他用指腹按揉了一下微微刺痛的脸颊,也许是气急反笑,他反而低“呵”了一声:“不让问,就那么维护你那个男朋友?”
他死死盯着女生,神情阴鸷,像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简末硬邦邦地说道,她不知道谢翊为什么认定她有男友,但她甚至懒得对谢翊解释。
女生的唇因为刚刚被谢翊捂了很久而显得愈发殷红,皮肤越白,色泽就被衬托得更加明显,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含住,细细碾磨,亲肿了一般。
简末留着半长的乌发,污染、人种结合与基因变异让这种纯黑色的发系越来越稀少,即便是在某些古板规矩、喜欢保持血脉纯净的陈腐世家中,都很少能够看到似她这样纯黑色的头发与眼眸。
雪肤乌发,阴雨天时,谢翊曾看到她微低着眸,跟在宋仪娜的身后,像是一个阴郁的女鬼。
因为有头发的遮掩,谢翊才一直没有发现,她的耳后、脖颈,都被人隐秘的、用一种饱含了占有欲的方式,密密麻麻留下了无数糜艶暧昧的红痕,仿若一簇簇梅散落在洁白无瑕的画布上,让他的眼眸都隐隐有种刺痛感。
他扣着女生腰肢的手臂更收紧了些,他还想要问些什么,是他们中的谁偷偷哄骗了她,还是外面那些胆大包天的狗崽子哨兵自不量力想要吃天鹅肉?
可角斗场的主理人已经开始宣布下一场对试的选手名单。
简末听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