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是我动作鲁莽,吓到你了。”哨兵低喘了两声,仰起头,并未像是之前那样责怪她,反而显得过于通情达理,眸底含着些不易察觉的渴求。
简末松了口气,她看着哨兵肌肤上蛛网般的烧伤痕迹,不禁升起了一点心虚感,也不好再赶人出去:“那你坐下吧,我帮你做疏导。”
哨兵的眼眸亮了亮,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自己乖乖坐在了椅子上,还特意检查了一下那些铁铐与束缚带:“都已经绑好了,简末向导,辛苦你了。”
比起上一次,简末进入哨兵脑域的过程变得更容易了一些,似乎男人正迫不及待、欢欣鼓舞地等待容纳她。
只是受污染的区域明显更严重了一些,简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大扫除清洁工,左边擦擦,右边扫扫,将顽固的畸变因子用力从哨兵的脑域中祛除干净。
“嗯…唔……”难以抑制的闷哼声从哨兵的喉咙中溢出,他的双手用力扣在了扶手上,发觉到自己流露出怎样可耻又丢脸的情态后才咬紧了下唇,心中蔓延起了几分羞愧感。
哨兵想说一声抱歉,又怕自己开口就又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只能强忍着闭上嘴,尽力忍住那令他浑身颤抖的战栗感。
哨兵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古怪,他曾经听闻过,基因匹配度极高的向导会令哨兵对她的精神力产生依赖性,在疏导过程之中敏感度也会数倍的升高。
但他从前只当它是身旁无聊战友的幻想,是那些意.淫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虚假设定。
可哨兵从未想到,有一日,他竟然真的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在那天离开了静音室之后,他就好像是水生动物突然远离了栖身的湖泊,死不了,但是每时每刻都在忍耐磨人的干渴,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只有女生才能够给予他救赎。
哨兵下意识地去察看简末的神色,害怕她注意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担心会在她的脸上看到嫌恶的神情。可简末一直全神贯注,似乎完全不曾注意到他的失态,这反而让哨兵心中有些古怪的失落。
墙上的电子钟表一下下跳动着数字。
简末原本闭着眼眸,认真感知着哨兵脑域中的精神图景,下一刻,却感觉小腿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挨蹭着她。
她原本想要忍住,毕竟净化治疗需要屏气凝神,过程中分心是很危险的,突然的链接断裂可能会令哨兵出现“神游症”,严重时还可能令向导受到反噬。
可肌肤处的痒意越来越严重,简末小腿向前踢了踢,只感觉自己的鞋尖碰触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抖便睁开了眼眸,精神链接也被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