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轻声说,“就算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你还是义无反顾为我出头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韦斯莱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这才不是你应该做的,我只是一个你还算熟悉的同学,犯不着那么拼命。”
“不是的!”韦斯莱大声说,他的胸口猛烈地上下起伏,头顶卷翘的短发都随着力度抖动。
那副歪斜的眼镜架在鼻子上,很滑稽,但我笑不出来。
他眼里有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气体伴随着隆隆声正在释放。
我垂下眼,避开那道灼热的目光,把那三枚从康纳尔身上摸来的金币递给他,“下星期重新买一个新镜框,如果可以的话,换个金属框吧,角质边不适合你。”
“这只是个意见,不参考也没事。”我补充道。
他最终还是平复下来,熄灭了眼中的火焰,接过金加隆,“好。”
后面的一个星期我都很萎靡。
辛西娅很是贴心,并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我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子。
怎么才算相爱?相爱的人能否在一起?在一起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呢?生命漫长,此刻承诺的永远并不能作为保证。
我想到小时候空荡的家。或许爸爸妈妈曾经很是相爱,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梦想,谁也不愿意妥协,圣芒戈的高级治疗师,古代如尼文专家、古代魔法和遗迹研究协会副主席。
他们都在为梦想而努力,但有舍有得,婚后聚少离多,争吵不可避免。
我这个拖油瓶出生后,妈妈差点崩溃,她无法一边照顾好我一边专心投入工作,对麻瓜出身的妈妈来说,圣芒戈的工作是她在魔法世界找到自我认同,实现价值的重要途径。她一直做得很好,不能为我放弃。
爸爸经常突然消失,过了好几天才寄信回来说自己又前往某处遗迹开展研究。
一次爸爸结束在外三个月的工作回家,发现躺在地板上发高烧的我,那是我记忆中他们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我先是我自己,才是你的妻子,佩内洛的妈妈!”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可以同意自己整天在外沉迷研究,为什么要求我整天在家围着孩子转?我不是个好妈妈,你也不是个负责的父亲!你的梦想是第一位,为什么我就必须为了家让步?”
父亲疲惫地坐在一边,“但佩内洛是我们的孩子,不论如何,我们将她带来世上,需要让她好好长大。我的工作经常需要离开,相比而言,在圣芒戈的你更方便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