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你们怎么才回来?”沈蝉星一见到谢京墨抱着沈蝉衣踏入院门,立即从石凳上弹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去。¢d¢a¨w~e-n¨x+u′e′x*s¨w!.~c/o?m,
谢京墨眉头微蹙,月光下那张戴着狼狗面具的脸更显冷峻。他环视着院子里不请自来的众人——沈蝉星、段青阳、顾慈以及段青欣,不悦地沉声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
沈蝉衣轻轻拍了拍谢京墨紧绷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放我下去。”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谢京墨虽然面色依旧阴沉,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却又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地牵着她向石桌走去。
段青阳从容地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听闻公子为夫人准备了惊喜,我们过来凑凑热闹。”紧接着,他仰着头看着满院子的花灯,流光溢彩。
他仰头望着满院流光溢彩的花灯,眼中映着点点星光,“这布置,比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市还要壮观。”
谢京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们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嘱咐过谢元要保密,为此还特意到下午才带沈蝉衣出门,两人在床上闹了一天。想到这里,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谢元,声音危险地压低:“谢元!”
谢元立即上前低着头:“公子明鉴,属下真的一个字都没透露!只是今早布置时,段公子一首在院门外徘徊...”
“我们一句话都没和段公子说道。”
“确实如此。”段青阳含笑点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下只是恰巧看见府中下人搬了十几箱花灯进来。”
顾慈的目光则被谢京墨脸上的面具吸引。作为跟随谢京墨多年的心腹,他比谁都清楚自家主子是怎样一个狠角色。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公子,竟会戴着这么个狼狗面具陪夫人逛街?
“公子,你脸上带的面具很....”
顾慈话未说完,沈蝉衣就雀跃地仰起小脸,眼中盛满星光:“好看吧!我挑的。=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谢京墨垂眸看着身旁的沈蝉衣,冷硬的轮廓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里是旁人从未听过的温柔:“娘子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顾慈张了张嘴,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的是,不是很合适,他们公子适合那种毒蛇,或者那种地狱上来的恶鬼。比他脸上这个狼狗面具适合多了,不过他觉得狼狗也挺好的。
但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能干巴巴地改口:“夫人的眼光真好。”
沈蝉衣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发间珠钗在灯光下摇曳生辉。顾慈暗自叹息,这小夫人怕是被公子哄得团团转。
可他万万没想到,多年后他才惊觉,原来在这场感情里,真正被吃得死死的,竟是他们那位运筹帷幄的殿下。
段青欣双手托着下巴,仰头望着满院璀璨的花灯,灯火映在她明亮的眸子里:“沈蝉星,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准备这个?”
沈蝉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道:“这有什么难得,还不如......”
话到一半,他猛地反应过来,耳根瞬间烧得通红,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他憋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反驳:“你、你想得美!我才不会给你弄这些……”
他越说越急,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声音也提高了些:“段青欣,你别做梦了!”
段青欣却丝毫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明媚。她歪着头,故意拖长了语调:“哦?是吗?那好,你不给我准备,等明天这个时候,本小姐亲自给你准备。”
沈蝉星瞪大眼睛,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懊恼地别过脸去,假装专注地盯着花灯,可耳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的慌乱。/r+u\w!e+n¢.·n+e,t′
顾慈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用手肘撞了撞段青阳,压低声音道:“哟,你妹妹这是看上夫人的弟弟了?”
段青阳神色淡淡,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在自家妹妹和沈蝉星之间游移了一瞬,不置可否。
顾慈笑得促狭,继续道:“我觉得挺配的,两个小魔王凑一块儿,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段青阳垂眸,抿了一口茶,嗓音低沉:“父亲不会同意的。”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谢京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段家老爷子一首存着让段青欣嫁给谢京墨的心思,即便谢京墨己有正妻,但若能攀附未来的天子,对段家而言,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顾慈瞬间会意,压低声音道:“可殿下对夫人,似乎是认真的。”
段青阳微微颔首,他自然清楚。这些日子,他一首在劝父亲打消这个念头,甚至庆幸段青欣对谢京墨并无心思。可如今,她竟又盯上了沈蝉星……
“别想太多。”顾慈拍了拍他的肩,半开玩笑道,“他俩若真成了,不也和皇家沾边了吗?殿下若登大位,沈蝉星作为国舅,段家也不算亏。”
段青阳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