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谢京墨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线。′m¨z!j+g?y¢n′y,.?c*o′m`他宽大的手掌覆在沈蝉衣后脑,将她的小脸更深地按进自己胸膛,仿佛连月光都不愿让她看见接下来的血腥。
“嗯...”
她在他怀中轻轻应声,温热的鼻息透过衣料熨在他心口。
高云起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描金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边讥诮的脸:“谢京墨,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扇骨突然指向地面,“可笑,我高云起从小到大,还没有敢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现在跪下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再让我亲手拔了你的牙,兴许还能留你条贱命。”
他故意拖长声调:“毕竟...说错话的人——”折扇猛地合拢,发出清脆的“啪”声,“说错话的那张嘴要“死”...”
“呵!”
谢京墨冷笑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看死物般的眼神扫过高云起。那目光让高云起后背突然窜上一股寒意,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谢一!谢二!”
夜色中,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谢一长剑出鞘的瞬间,剑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谢二的短刀则贴着地面横扫,寒光乍现间,己有三名黑衣人捂着膝盖倒地哀嚎。
“属下在,公子。”
高云起退到安全处,阴阳怪气道:“怎么?堂堂的谢大县令就只有两个人?”
沈蝉衣攥着谢京墨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谢京墨,谢一他们会不会打不过啊,他们人多?”
“不会。”谢京墨单手托住她的后脑,拇指在她耳后轻轻摩挲。
高云起看着另一边的云淡风轻,一点没有波及到的沈蝉衣和谢京墨。
他突然踹翻脚边的尸体:“留五个人缠住他们!其他人给我活捉谢京墨!”
高云起这次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了外面再刀尖上过日子的一群人,只要肯花钱,他们什么都敢做。¨x*s\c_m?s_w·.?c^o·m+
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叶子洒向空中,“赏金给你们双倍!”
寒光乍现,七八名黑衣人同时扑来。刀刃破空的尖啸声中,沈蝉衣攥着谢京墨衣襟的手指节发白。
“怕吗?”谢京墨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
说不害怕是假的,沈蝉衣压低声音,糯糯的,带着颤抖:“谢京墨,我怕...”
尾音刚说出来,谢京墨刚准备说话。沈蝉衣突然收紧手臂,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在下一秒突然咬住他的下颌,“但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会保护好我的。”
“嗯,”
谢京墨喉结滚动,低笑声震得她耳膜发麻。大掌覆上她眼睛的瞬间,沈蝉衣只觉天旋地转——谢京墨单手托着她的腰肢,将她从横抱改为竖抱。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双腿下意识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咔!”
骨节断裂的脆响刺破夜空。谢京墨侧身避过刀锋的刹那,掌缘如利刃般劈在偷袭者喉结。那人瞪着眼睛倒下时,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色。
“废物!”谢京墨冷笑一声,抱着她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玄色衣袍翻飞如鹰隼展翅,每一招都精准狠辣。转眼间,地上又多了几具喉骨碎裂的尸体。
“一群饭桶!”,高云起踹翻脚边的尸体,金丝绣纹的靴面沾满血迹,“本公子花千金就出你们这些......”
不远处,谢一和谢二被五六个黑衣人缠住。刀光剑影间,他们瞥见自家公子怀抱夫人,竟仍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敌阵之中。谢京墨的招式狠辣至极,每一击都首取要害。一个黑衣人刚举起刀,就被他拧断手腕,反手将刀刃送进自己咽喉。
“谢京墨......”高云起看着面前逼近的谢京墨,害怕的不停的后退:“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发现他竟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谢京墨,他让人调查的时候,首知道家里是从商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眼前之人分明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喉骨碎裂的、心脉震断的,竟都出自这双骨节分明的手。
谢京墨没有回答。月光下,他的眼神阴鸷如寒潭,倒映着高云起惨白的脸。
“我说过......”他缓缓抬手,指尖还滴着血,“你、没、资、格。”
沈蝉衣被轻轻放下,谢京墨的手却始终紧扣着她的手腕,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月光描摹着她苍白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
“你想怎么做?”谢京墨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沈蝉衣刚要开口,高云起突然暴起!他猛地推向沈蝉衣,却在即将得手的瞬间被谢京墨一把扣住腰肢。靴子狠狠碾上那只肮脏的手掌,骨裂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是高家的人,”高云起疼得冷汗涔涔,却仍强撑着冷笑,“你能拿我如何?”
“这胶州地界,还没人敢......”
谢京墨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他低头凝视怀中的沈蝉衣,无需言语,她便懂了他的担忧。
“我没事!”她摇摇头,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谢京墨“嗯”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后颈。
变故陡生!
“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