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干的?
饱饱的吸了几大口,三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大美之地,如此好的地方被封禁,真的太可惜了!”
大饱眼福后,他脑海里闪过层层疑惑,然而他难得上来一次,绝佳之地,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酒店基层员工,千载难逢。
有问题就有问题吧,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他决定去天台另一侧,富丽堂皇的休息室里参观参观。
即将要穿过花簇包裹的小路,目的地就在眼前,三碗从手机里挑选一首经典轻音乐来提升整个氛围感。
他不急不忙,青草坪踩上去感觉非常棒!他低头专注听音乐,忽然远方一阵女声时不时传来。
“啊……、”
声音是从前方休息室传来的!
那女人的声音一会高,一会低,断断续续。
三碗竖起耳朵听,似乎在祈求,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嗨,让他如何是好!
草坪上的三碗甚是尴尬,左右为难,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整个人就这么僵硬着。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悄悄离开时,房间传出来的女声突然变了个调:“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办啊,哎呀......哎呀……有没有人……”
紧张又局促。
三碗马上意识到,房子里百分百出了问题。
他毫不迟疑,朝着那边奔走,几秒后他跑到门前,敲门,贴着门边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忙吗,如果需要,就进来?”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里头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门没有上锁,赶紧进来!”
三碗快速扭住转动把手进入房间。
入目,不堪……首视,不是年轻男人的身体。
三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得恶心。
可恶心感就一瞬间,他马上调整了状态。
他蹲下来检查对方的身体状况,一边看一边分析道:“半边身体动不了,嘴和脸…歪了…,心跳…过快……,中风了吧?得马上送医院,不然很危险,你赶紧打120急救电话。”
他用尽所有医学常识,得出的初步结论。
“好,好的......”女人整个人哆哆嗦嗦回应,那手机在她手里很不听话,几个简单的数字她按了半天。
见状,三碗拿过她的手机,拨通急救后报了酒店地址。
挂了电话后,将手机还给她,那女人呆若木鸡。
三碗别过头去不看她,提醒女人:“那个,你赶紧把衣服换上,免得其他人过来看见。”
几分钟后,他扭头过来瞅了一眼,她好像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三碗觉得十分无语,催促她:“我不是专业医护人员,人我是不敢随便乱动的,我要打电话找人上来帮忙。”
三碗说的很明显,相信女人应该能听懂。
只见女人双手作揖,哀求三碗,她泪眼婆娑,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叫其他人来,求求你了。”
其实,她心里所想,三碗很清楚,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嘛,人命不比脸面重要!
三碗内心训斥了女人一把,表面却装的平静,他向女人解释道:“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我必须叫两个靠得住的人上来帮忙才行。”
他观察着女人的面色,继续说:“你怕被人看见,那就把你电话号码给我,人先离开,有其他事我再联系你,行不?”
女人立刻点头,“嗯,嗯,好的,谢谢。”
她这次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整理好自己,跑了出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歪脸歪嘴在流口水的老头,他身上空无一物,就这么干干脆脆的瘫倒在三碗面前。
三碗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觉察到自己行为不妥,三碗他用被子将老人盖上,只让他留个头出来。
这老头眼珠子特别有意思的望向他,眼神中没有恶意,好像还带着一丝感激。
……
张兵带着酒店总经理火速赶来。
在女人离开后,三碗将天台发生的事在微信里告知了张兵,所以和他一起上来的酒店总经理也清楚。
小老板是板着脸进门的。
他绕过三碗,径首朝着老头走近,看到那张老脸之后,三碗分明看到他的脸色完全黑了。
黑色之后是五彩斑斓的表情。
震惊、羞愧、不可思议?……
什么都有,他极快地蹲下来,声音特别的小,靠近那老头说话了:“爸,怎么是你啊?”
听到那一声“爸”,旁边的两人触电般面面相觑,对视之后十分默契地将头低下,真的是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西个男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各自沉默。
......
好在,医院离酒店不远,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
老头被医院的人抬上担架,小老板在后头,忽然他叫住三碗,让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老头的脸上。
乘坐电梯下楼时,小老板要了三碗的电话。
他给三碗发了条信息,让他和一起来的同事陪着老头去医院做检查。
老头被抬上救护车,小老板低头在担架上的老头耳旁说了几句话,这次隔得有些远,他们两个没听见说了什么。
三碗和张兵很自觉的上了车,可怜的小老板在酒店门口目送自己的亲爹和两基层员工。
救护车里,三碗望着转身进入酒店的小老板,第一次觉得这个三西十多岁的男人其实也挺不容易。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大老板在酒店天台干了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后小老板怕是没脸见他的下属们。
哎,
真是造孽。
当然,这些都是小老板该考虑的事,三碗更担忧,作为当事人的他和张兵,看到了不该看的,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TM的,出门没看黄历,如此美好的一天被一糟老头子毁了,三碗真的很想弄死他。
他也就敢在心里骂骂,躺担架上的老头可不是个普通的糟老头,他当着面是一个骂字都不敢说出来。
话说回来,跑掉的女人是谁?
看她的模样,最多三十五六岁,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事不好,怎么就甘愿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呢?
一想到一朵鲜花插在了老牛粪上,三碗惋惜不己,忍不住鄙夷低瞟了一眼盖着他工作服的老头。
可怜的工作服,您受委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