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别怪我到时候也自说自话回击,布莱克。” 她再次称呼他的姓氏,带着一丝气急败坏说完,毫不犹豫地用力撞开他的肩膀走出教室。
他不仅不觉得痛,还暗自感叹了一下她的力道软绵绵的。
估计是习惯了她的好脾气,他完全没把她说的“反击”当回事。
直至几天后在礼堂吃早餐,詹姆面露难色地问他:
“大脚板,你发没发现女生们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他环视一周,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就看我们俩的眼神啊。”
“平时看我们的人就很多吧。” 他被注视惯了,哪里做得到留意每一个看自己的人。
“不是!” 詹姆坐立难安,“来、我举个例子,四点钟方向,看到没有、那个拉文克劳女孩,她的目光……”
一遇上他的视线,对方急忙低下头来。
然而反应力极敏锐的西里斯已经捕捉到她眼中的深意,他正琢磨着这疑似暧昧、又与倾慕无关的眼神意味着什么,身旁的莱姆斯·卢平艰难地憋着笑、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整个肩膀都在抖。
“莱米!你是不是知道?” 詹姆快急死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
“……咳咳,梅林在上,感恩聪明的头脑。” 莱姆斯难得装模作样地绕起弯子,当级长得负责巡夜、该听不听的都被动地听完,他当然清楚事实,整理好情绪、憋好笑意,答道:“兔子急了也咬人,伊万斯跟韦勒克纯粹是被你们俩逼得无计可施,才杜撰你们的悖德之情——”
“什么?!天理何在、我明明喜欢的是女人!” 配合这几天接收到难以言说的目光,詹姆霎时听懂莱姆斯委婉的词语,他不由崩溃地叫道。
“哇哦,叉子,你这副被冒犯的模样令我好不爽,难道是我配不上你吗?” 西里斯见詹姆的反应如此激动,胜负欲和叛逆心促使他不悦地反问。
“你少摆错关注点啦大脚板。” 詹姆忽视他的无理取闹,烦躁地说:“你的取向不也是女人,被大家误会你不会烦?”
“有什么好烦的,人活着总要挨两句谎言。” 西里斯慵懒地靠向椅背,似笑非笑道:“该懂我真实取向的人懂就行。”
顺势而为、转移矛盾,韦勒克这一招倒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