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含糊地点点头,好像欲言又止,半晌才转回冷嘲热讽的腔调:“你真是奇怪,看着挺机灵,却喜欢跟鼻涕精这种蠢货交朋友。”
“你的偏见来得真莫名其妙。” 埃尔已懒得同他争论,“有句俗语说偏见往往源于无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才学是事实,你只是选择视而不见。”
“我懂了,原来‘令人讨厌’也是一门才学,谢谢你韦勒克,让我大开眼界。” 他装作恍然大悟地感叹,言语里的尖刻极为刺耳,如果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那西里斯·布莱克的天赋就是一等一的阴阳怪气。
要是莉莉现在在场的话,她大约会忍不住生气地指责他恶劣的发言,尽管这样的回击在厚脸皮的人身上不痛不痒。
所以埃尔弗里德没再理会,重新看回书中那一行被打断的句子——“……28 июня 1762 годаЕкатеринарешилазаранееначатьпереворотвкритическойситуациивтороймутации……” ②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将希望寄托于鼻涕精那颗懦弱的脑袋,他可提供不了绝佳的办法。” 西里斯·布莱克又开口了,漂亮的鼻子似乎翘得高高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深意:“你应该找和你一样憧憬冒险并擅长探险的人才对。”
埃尔知道他是抓着去年自己想偷摸进禁书区这个把柄做文章,既不惊讶也不恼怒,平静地回道:“那请问你有什么高见呢?”
“哼哼,我可以借你一件宝物,别说禁书区,禁林都没人发现,不过作为回报,你得给我鼻涕精的笔记本。”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埃尔弗里德努力维持表面的礼貌,淡淡回绝:“不用了,谢谢。”
“……韦勒克,你怎么也变成笨蛋了!” 西里斯语塞了一下,开始显现出几分恼羞成怒的神情,意外的是他这时没有嘲讽,而是直白的愠怒和不解:“你知道詹姆拥有的是——”
“隐形斗篷嘛。” 埃尔耸了耸肩,一脸毫不在乎,“我妈妈拿死亡圣器传说当我的睡前故事。”
“而且是唯一的、真正的一件,可不是市面上的劣质仿品。” 他摆出一副“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放心炫耀我朋友了”的表情。
“我没法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跟你做交换,布莱克。” 埃尔弗里德仍然爱莫能助道。
这时候,其他格兰芬多也陆陆续续进课室,包括刚才他们对话中的当事人詹姆·波特,他一踏进天文塔就和西里斯勾肩搭背着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