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思考应该如何拿到箱子时,钟离溯身后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s?o,e¨o\.!i\n!f.o,
她回头看去,瞳孔骤缩。
“单宴。”
单宴还在尝试该怎么爬上去,闻言转身:“怎么......卧槽!”
林间的风裹着野猪粗重的喘息,在身后步步紧逼。
这次的首播采取无人机式拍摄,所以两人周围并没有其余的工作人员。
【卧槽大野猪!】
【救命,那獠牙居然这么长,是变异了吗?!】
【救命啊啊啊!快联系节目组!】
钟离溯放缓了声音,“等会听我口令,我们分开跑。没被追的那一方去找人救援。”
单宴看着体型巨大的野猪缓慢靠近,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节目组害人不浅!
“三、二、一,跑!”
两人掉头就跑,野猪喘着粗气,犹豫了一会向钟离溯追去。
钟离溯听见身后的动静向地势高、障碍物多的地方疯狂奔跑。
枝丫抽打着脸颊,她发誓以后就算违反合约也再不来参加什么综艺了!
衣物在下一瞬被茂密的灌木丛勾住,速度骤然慢了半拍。
就在野猪腥臭的气息几乎要喷到后颈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斜刺里伸来,攥住她的胳膊往旁侧一拉——几乎睡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呼啸着飞了出去,精准地劈在野猪前腿旁的树干上。¨小!说/宅* ?更!新\最?快*
惊得野猪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顿了半拍。
“跑!”
陈楚歌的声音带着粗喘,却异常沉稳。
他反手握住钟离溯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汗意传来,成了慌乱中唯一的锚点。
两人在密不透风的树林内里穿梭,脚下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忽然钟离溯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陈楚歌下意识拽住她,却被这股力道带着一起坠向一片藤蔓缠绕的缝隙。
“啊啊啊啊!”
藤蔓瞬间缠上脚踝,枝叶在眼前翻飞,两人紧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同跌进了那片幽暗的绿意深处。
身体重重砸在谷底的腐叶堆上时,骨头错位的剧痛让陈楚歌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左臂却像被生生拧断般疼得发麻。
钟离溯从他怀里撑起,看见了他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歪着,那是刚才坠落时试图抓攀藤蔓的代价。
她顾不上沾满污泥的全身,挣扎着起身,“你怎么样了?”
陈楚歌摇摇头,倚靠着她的力道半坐起身。
“应该是骨折了,没什么大碍。′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他看向钟离溯的手肘,那处被碎石磨出了血珠,还混着草汁往下淌。
钟离溯环视西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狭窄的山谷缝隙,头顶只漏下一小片被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西周是湿漉漉的岩壁,长满了滑腻的苔藓,刚才坠下来的地方被藤蔓和荆棘封的严严实实,别说爬上去,连找到落脚的缝隙都难。
钟离溯试着推了推身边的石头,只滚下几块碎石,回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荡开,更显得死寂。
“只能等他们来救援了。”
两人身上全是泥水和划痕,头发纠结着草屑,狼狈的像是两只困在陷阱里的兽。
陈楚歌靠在岩壁上喘息,断骨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
钟离溯抱着膝盖蜷缩在他身旁。
等了一个小时,钟离溯难得生起了抱怨,“我发现遇见你总没有好事。”
陈楚歌侧目,“对不起。”
钟离溯感觉肚子空空,早上吃的东西己经消化一空。
也不知剧组的人搜寻到这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