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掉进钟离溯平静地心底,荡起阵阵涟漪。
她犹豫着伸出手,还没落下,伏在身上的人就强迫自己抽离。
“我不会强迫姐姐的。”
他摇晃着走到厨房,将冰箱里的冰块尽数搬进了浴室。
钟离溯看着他的动作想要上前帮忙,但是下一秒被锁到了门外。
“单宴,开门!”
浴室里传来水声,单宴动作迅速地脱掉衣服裤子,跨腿迈进漂浮着冰块的浴缸中。
他将自己整个身体划进水面之下,冰水刺激着他的体表,体内的浴火却越来越旺。
这个办法只对一般的药有效,这次罗雅下的药显然没那么简单。
忽然,单宴剧烈呛咳着被拽出水面。
残留的碎冰砸瓷砖上蜿蜒成河,寒意顺着尾椎骨疯狂攀援,冻得他睫毛打颤。
钟离溯浸着水汽的发丝扫过他泛白的脸颊,带着浅淡香气的呼吸裹挟着滚烫的温度,柔软的唇却像带着倒刺的藤蔓,不由分说缠住他苍白的唇瓣。
他强迫自己偏头挣扎,后颈却撞上浴缸边缘。
钟离溯的衣裙掠过水面,水珠坠入他锁骨凹陷处,缓解着他的燥热。
铁锈味在齿间炸开,他恍惚意识到是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喉间溢出破碎呜咽,像是困兽最后的哀鸣。
当她带着侵略性的舌尖撬开他牙关时,单宴忽然停止了挣扎。
在他混沌的意识里,他好像进入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地方,身体里叫嚣的压抑都在那一刻得到抚慰。
那些被漠视、被践踏的岁月突然变得遥远,此刻滚烫的呼吸交缠间,他终于等到了那道穿透黑暗的光再次降临。
——
林枕安打开房门时浴室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他捏着药箱的指尖仿佛要把提手捏断。
下一刻,他关闭酒店的房门,将浴室的门带上之后独自守在了客厅。
那里传来的每一声动静都像是一把刀,凌迟着他的心。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镜片之下。
待一切都平息,林枕安站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门。
钟离溯:“枕安?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枕安:“来了半小时了,我找人医朋友拿了药独自一人过来的,你放心。”
单宴作为公众人物,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听着林枕安的回答,钟离溯有一瞬间的卡顿,但是随后她就恢复了原样。
将自己和昏过去的单宴收拾妥当后,她打开了浴室的门。
林枕安不敢去看那些暧昧的吻痕,只低头掠过她。
忽然,他的手腕被握住,钟离溯的声音清浅又无波:
“枕安,如果你不再愿意,我会给你补偿,我们就此分道......”
她的话被林枕安截断,“我不后悔。”
“以后这样的话,你别再说了。”
他转身将人推到墙上,眸底酝酿的情绪犹如暴风。
最后,他克制地吻了她的唇角,道:“先处理单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