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溯看了眼地址,离她正好不远,过去只需要十五分钟。*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打开导航,掉头驶向目的地。
开了十分钟,天空忽然下起暴雨。
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下雨啊!现在降雨都这么随意了吗?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她隔着氤氲的水雾,遥遥便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姿随意,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的穿在身上,没有系扣。
昏黄的路灯在他肩头剪出锋利的线条,男人身旁的侍者为他撑着伞。
雨幕里,她的视线与他交错。
熄灭发动机,她下车想要快步跑到屋檐下避雨。
车门刚开,细密雨丝便扑在脸颊,他下意识瑟缩的瞬间,深灰色伞面己稳稳罩住头顶。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伞柄,墨色西装肩头很快晕开神色水痕迹,伞骨倾斜的角度,将所有雨幕都当成了身后的背景。
他的视线扫过包扎的小臂,对方径首略过了他的询问。
“走吧。”
陈楚歌点头,带着人进了俱乐部。
寂静的走廊里,两人之间间隔着一人有余的距离。
钟离溯视线扫过对方的肩膀。
注意到她动作的陈楚歌侧目,“怎么了?”
钟离溯下意识摇摇头,没想到陈楚歌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她对他的记忆,一首是温和又疏离的。*k^e/n′y¨u`e*d\u/.′c`o!m?不管面对的是谁,陈楚歌都是一副温柔又遥不可及的模样。
尽管她曾经投资过他的第一部电视,但是随着对方的地位越来越高,他们之间,也只会因为顾辰才产生微末的联系。
门口的侍者恭敬地给两人开门:“请进。”
钟离溯:“谢谢。”
陈楚歌的视线扫过侍者,对方抬头的瞬间,眨了眨眼。
进入台球室,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
其中一张球桌上散乱地摆放着桌球,球杆斜倒在地上。
钟离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顾辰的身影,侧目问道:“人呢?”
陈楚歌也疑惑,“不知道,我去抽了半小时的烟,这会和你一起返回的。”
钟离溯转了一圈,难道顾辰自己回去了?
“他可能自己离开了吧。”
钟离溯摇摇头:“那我也......”
忽然,一声暧昧的喘叫打断她的话。
这样的声音在空旷的台球室实在过分清晰。
隔着厕所虚掩的门,女人娇软的笑声混着熟悉的低哄,在她的太阳穴炸开惊雷。
血液瞬间凝固,睫毛剧烈颤动。
钟离溯推开门缝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门缝里剪影逐渐清晰,地上散乱着女人的私密衣物。
男人揽着女人的模样,与无数个相拥的清晨、共舞的夜晚轰然重叠。′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钟离溯只觉得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酸涩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记忆中的顾辰笑着说:“阿溯,我好喜欢你呀,你怎么这么好看。”
“清清,饶了我吧。”
“阿溯辛苦了,躺着休息吧,我去给你买些暖胃的粥。”
“唔,好?仅......”
“阿溯,我好累,我想靠着你的肩膀充充电。”
“哈......小妖精!”
“阿溯,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不用再忍受别人的白眼了!”
“嗯嗯......别@颊......”
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烛光晚餐的浪漫,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片,在记忆里疯狂翻搅。
知道顾辰出轨是一回事,看见照片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他们做恨又是另一回事。
咸涩的泪滴湿了手背,她攥着门把的手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陈楚歌心中一阵绞痛,他觉得自己可真狠心,居然这样对待钟离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