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得到这个结果。

往前提中加入筹码，需要更多的线索。

入侵网络之后，他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寻找莉莉的踪迹。

杀戮机器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他能够检测到，此时自己的心跳平稳，血液流动自然，情感模块没有任何波动。在一片死寂中，杀戮机器滞涩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进行属于人类的生理行为了——在他被数据改造之后。删除情感波动就不会感到痛苦，使用数据运算就不会存在任何错误。

可是——

“莉莉……”

他低低地念着妻子的名字，感到自己平静的心跳又一次鼓动起来。

情感抑制失败，情感抑制失败，警告，警告!

当他陷入回忆时，他总会为记忆里妻子的面容一次次触动。

就在他失去了莉莉之后，他试图创造一个和莉莉一样的人工智能。钢骨帮助了他，这让他创造的人工智能成长迅速。但是他们合作创造人工智能失控了，然后与他发生了融合。

杀戮机器否认了和自己融合的人工智能是莉莉，他的手微微握成拳，想起了狂笑之蝠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那时的他明明被数据改造的毫无情感波动，却居然也会被狂笑之蝠的语言所蛊惑。

在一片黑暗中，屏幕上的荧光照耀着他的身躯，落在他的装甲上，反射出冷冷的光。

数据又一次传来了计算失败的结果。

杀戮机器没有表情，又一次从人类变回了机器。

他已然在寻找这个项目上失败了太多次，连失望的情绪都吝啬。

……

你又梦见了从前的经历。

在你那么多世界的经历里，这一次梦见的故事仍然算得上特殊。

当你在那个世界死亡之后，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生到下一个世界，反而将意识和一串数据融合到了一起。梦里的你浑浑噩噩，记不清明确的情况，只能听到几段呓语。

总之，那时的你成了一个类似人工智能的存在。

当你正在数据世界里冲刺，以求快速适应自己现在的情况时，你发现有一段数据模拟成了你的样子在现实世界为非作歹。你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讨厌这种用你的脸让你背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