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一世不同,可能因为他的干预,这次降谷的出场次数几乎与他相平,也没有在与鹈久森的比赛中扭了脚。·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在与王谷的比赛中,他九局未上场,站在休息室看竞争对手投满了九局,队伍拿下了四分之一比赛的胜利,居然少见地没有为自己未能上场发光发热而感到遗憾和难受,反而他能听见他心中有一个小小的、无比雀跃的声音在说——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上一次他未能改变与稻实比赛结果,令他几乎怀疑起命运之神的险恶用意,好在这次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给了他确切的回复——降谷这次确实未曾受伤、甚至在各种外力的督促下提早开始学习了滑球,那他是不是也能期待会有更多的变化因他这只拼命扇动翅膀的蝴蝶而起呢?
——比如,即将到来的明天的比赛?
这是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混杂着暗暗的期许与微妙的担忧,他仿佛一个黑夜在山谷里踽踽独行的人,朝着星子指引的北边试探前行,一面担忧自己是否在暗夜中迷失了方向,一面期许着曙光乍亮、霞光四起。!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他终于入梦。
这次他的梦里纷纷扰扰,上一世与这一世的时光如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在反射着光,他几乎要在这错综的光线中忘记自己究竟身处哪里——
是在那个炙热得仿佛一踏上去脚就要烧起来的夏天的球场吗,自己的泪好像都要流干了,跪在地上抓起了一把黑土,而那讨人厌的摄像头无处不在,他听见有个记者好奇地在说,青道的这个二年级投手哭得比三年级选手们还要更撕心裂肺呢。
还是在对手的主场,他第一次在正式比赛时不是与那个人搭档。对手粉丝所在的三垒侧源源不断地发出呐喊和喝倒彩的声音,而一垒侧几乎没有观众,只零星坐着看热闹的观众冷漠地喝着手中的碳酸饮料。?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他看着几乎要贴近本垒的击球员,对想让他投外角球的捕手缓缓摇了摇头。他想,如果是那个人,一定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然后他听见从遥远的地方响起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别忘了啊泽村,我也是你的领航员呢。”
于是这些破碎的,把他掌心划出纵横交错痕迹的镜子碎片都消失不见了。那些焦灼、茫然、不安也消失不见了,他不需要远在天边的星子来指路,他只需要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那个声音会引领他、带着他——
这可不是泽村第一次听御幸一也说这话,上一世时他也听过同样的话。
在他看了那些言辞凿凿的报道,气急败坏要找媒体说个明白时,那人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通电话过来就让他立即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赶往医院去给人削苹果。而那个躺在病床上只负责张嘴的人犹不知足,边看他忙边嘴上不停,“听说给生病的人削苹果,一旦皮断了,这个人的病就好不了了。”
他只得把苹果一整个儿塞进这张乱说话的嘴里,“你可快闭嘴吧御幸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