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轻而易举毁掉这个大厦,撕碎这里的生命体,就像撕扯一只小老鼠一样轻松——
手臂上鼓起青筋,颈侧的刺青随着他的皮肤扭动。¢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即使这样,他依然表情如常,让自己去看点喜欢的东西,比如展柜里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
但是,没用。
家里的藏品不能让他平静下来,外面的也不行。
风鸷按着额头,痛苦像是开了十倍速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还有其他款式吗?”
不远处那个一无所知的人还在挑耳钉。
风鸷本来没怎么注意那边,这会儿被声音短暂吸引了注意力,才闻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是那位女士的味道。
有一点甜的气味,莫名让他岌岌可危的紧绷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苏葵没选到喜欢的耳钉,只买了个小挂坠,经过风鸷结账付款的时候,看到他好半天站在原地没动作,垂头目光落在展柜里,侧脸线条凌厉,戴着铂金色手套的手握成拳,手臂的肌肉曲线明显,大概一拳就能把展柜的玻璃砸碎。~墈`书-屋? ?更?芯,嶵·筷+
她看了一眼,就加快脚步离开。
这位哨兵看起来好像随时能抢劫商场的样子,万一忽然发疯殃及无辜……这里可不能给她算工伤。
风鸷的喉结上下滑动,血管鼓张,撑起颈侧的图案吞吐。
他看向苏葵离开的背影。
淡淡的气味彻底消散,他按住了太阳穴,大步流星追上。
苏葵上了电梯,门还没关,那位看起来很暴躁的哨兵也跨了过来。
她按了一层,对方没动。
电梯门关上,车厢快速下降。
封闭的空间让双方的气息更加明显,对方的味道强势而有侵略性地将她包裹在内。
苏葵抬眼,撞上他并不掩饰的睥睨视线。
他倚在车厢壁上,搭在金属扶手上,铂金色手套下的手指轻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苏葵礼貌询问:“可以收敛你的信息素吗?”
哨兵的信息素功能类似于动物气味,通常用来圈占地盘、留在心仪向导身上以示主权,在公共区域内散发出强烈的气味是不礼貌的行为。
对方拥有狭长内勾上翘的眼型,睫毛浓密纤长,嘴角翘起,嘴唇很薄,但唇珠却像水滴一样丰润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