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傲气一笑，配上她本就明丽秀美的容颜，宛若一朵盛放的红色山茶花。

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本战神十个回合之内就把那小魔神打趴下了！”

女子没有注意到青年悄然升起的异样情愫，只是一脸激动的继续道。

“而且我跟他约好了，下次比试，他如果还打不过我，就要乖乖领着他手底下的魔族大军臣服我们天界喽。”

“怎么样陛下，臣是不是很有用，很给你长脸呀？”

面对很有可能收服难缠的魔族的好消息，青年却只是十分平静的再一次纠正女子。

“栖月，唤我照渊。”

女子翻了个白眼:“你这人真是……”

二人后面再说的话，楚沐云逐渐听不清楚了。

因为眼前的幻境逐渐开始慢慢消散。

但很快消散的幻境光点，又凝聚成了下一幕幻境。

只是紧接着出现的景象，让身为旁观者的楚沐云心中一紧。

六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连天的战火。

黑云压城，到处都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哭嚎声和兵士们的喊杀声。

仙与魔在空中厮杀，两方俱都杀红了眼。

饶是一向照顾人族的仙神，此刻也顾不得被战火波及的凡间。

而云端之上，那名唤栖月的战神迎风而立，盔甲之下红衣猎猎，眼中满是痛惜地看着生灵涂炭的凡间。

片刻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楚沐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更是不知为何仿佛巨石沉底。

明明此刻自己只能当个旁观者，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红衣女子。

“阻止她！快点阻止她！”

“栖月，不，阿月她，会死的！”

楚沐云脑海中似乎都被这个声音占据。

而下一刻，天族战神用了上古禁术，以身殉六界，彻底结束了这场仙魔大战。

楚沐云眼看着红衣女子消散于天地间，远处似乎传来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青年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但很快，这对楚沐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青年的一缕神魂，悄然突破幻象，融进了楚沐云的身体中。

与那缕神魂融合的一刹那。

楚沐云再次睁开眼，原本用于伪装的玩世不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青年十分相似的冷峻神情。

只是那冷色，很快又化为了怀念之色。

“栖月……”

“纪明月……”

“我的……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