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没喝过鱼汤。”顾清珩抽丝剥茧极快。
这句话让赵明珠点头:“对,因为昨天你弄过烤鱼,我吃很多就不想再碰鱼肉了。”
“可是鱼和豆腐和水都是你们自己准备好的,我又没额外加进去什么……”
说到这里,赵明珠突然就想起了那点边角料。
那是用什么剁碎的来着?
“呃,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赵明珠想到边角料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那豆角,没煮熟就有毒。”
当时本该全部丢进鸡肉那锅里,但掉地上了一根,她洗干净捡起来准备剁碎丢进汤中煮代替葱花来着。
可是后来因为下药一首被打断,就搞忘记了。
薄凌几人你望我我望你,由衷感到命苦。
赵明珠不好意思,扣了扣手:
“……瞧这事闹的,对不住啊,当时走神了,就随手扔进去了。”
果然做饭最忌讳灵机一动。
薄凌三人看向顾清珩,顾清珩犹叹息:“薄凌,要用什么药?”
薄凌捂着屁股转身就跑,只听见声音传回来:
“后面马车上紫罐子中的药,熬出药汤来喝就行。”
他一走,长河和长树也绞着腿跟上去。
“顾清珩,你……”赵明珠话还没说完。
顾清珩便摇头:“孤就喝了两口,只是有点不适。”
赵明珠更加愧疚了。
顾清珩之前为了救他身上箭伤没好,现在自己煮饭又闹翻了所有人。
想到这,赵明珠主动去搀扶他坐回马车,然后将人摁下,还贴心给他泡了壶热茶。
“生病了,就多喝热水。”
“明珠,没有人会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
顾清珩自然十分享受这难得的被呵护机会,他拳头抵唇咳嗽两声。
赵明珠拿出薄被搭在他膝上:“话虽如此,但现在只有我一个全乎人,你们就安心休息好了,我去拿药熬煮给你们喝。”
“咦。太子妃呢?”
薄凌回来了,见只有顾清珩一人在马车中,像坐月子一样。
顾清珩不慌不忙,翻阅着手中文书:“应当去舀水熬药了。”
“啧啧啧。”
薄凌听后,贱兮兮凑近:“殿下,我们都没跟着,您这次不怕人家跑了?”
顾清珩挑眉:“长河,割了他舌头。”
薄凌嗷的一声跑了。
一炷香后,赵明珠拎着陶罐的水回来了。
薄凌和长河长树互相看,然后都默默走过去,这次可不能再出事了。
赵明珠见他们围过来,低头烧水,将药放进去熬煮。
首到半个时辰后,薄凌嗅着味道,满意道:
“可以了,劳累太子妃了,属下们真是享福了。”
赵明珠不置可否:“你们自己分下。”
她单独舀一碗药出来,然后端去给顾清珩,对方果然还是和离开时姿势一样。
看来离开京城,他也无法空闲。
“来,喝药了。”
顾清珩抬眸,接过那碗药,指骨如玉:“辛苦明珠了。”
赵明珠听后摇头:“不辛苦。”
她看着顾清珩,突然道:“是你辛苦了,玩了这么久的苦肉计,累不累?”
顾清珩手一顿,凤眸和赵明珠对上,对方眼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他微不可察僵。
“明珠……”
“闭嘴,混蛋!”
赵明珠劈手夺过空碗,怒气冲冲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