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树挥了挥手中平安符:“去求个这个。”
长河白眼一翻,懒得继续问下去。
这么多年了,长树都没来求,这次也不会是为自己求的平安符。
“阿弟,你猜我给谁求的?”
“不猜,不想知道,不用跟我说。”
长树只当没有听见,然后道:“我给双云求的,听说国清寺灵的很,以后你有了喜欢之人也可以来求个保佑对方平安。”
“聒噪。”长河冷脸。
长树不以为意,这时门打开,两人都正色:“殿下。”
圆通大师见人出来,他放下水桶:“施主可看见了自己想看的?”
“只有过去。”
圆通听后笑道:“未来千万种可能,贫僧亦无能为力。”
“施主,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一个沉溺对未来的恐惧。
一个渴求于未来的执念。
国清寺外,圆通大师含笑送走三人,他转身回到禅房。
将一地残灰扫净,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己。
……
镇国公府,镇国公今日穿戴妥当,准备进宫。
“国公爷是要去求见陛下?”
镇国公听后点头:“得让明珠己死这件事早些敲定才好。”
他总感觉夜长梦多。
可镇国公刚要出门,就在门口和顾清珩撞了照面。
这些日子,顾清珩来得实在是过于勤勉,镇国公定了定:
“老臣见过殿下。”
顾清珩见他紫袍金带:“国公爷要进宫?”
镇国公听后点头,他道:“小女……太子妃娘娘逝世,但宫中讣闻一首未曾出现,老臣看不懂这局面,便想要进宫去拜见陛下。”
“现在殿下来了,老臣可否问问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珩让长河将各种贡茶拿进国公府,他撩起衣摆,银鹤微振,说不清从容矜贵。
“国公爷,不必进宫了。”
镇国公心不由沉下去,他跟在顾清珩后面:“恕老臣不明白殿下之意。”
顾清珩穿过花廊,如碎玉的音传来。
“孤会找到她。”
镇国公心底大骇,顾清珩知道了?他知道明珠逃走了?!
下一刻,就看顾清珩不知何时回首:“国公爷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镇国公深知只要没有丢出证据,就不能自乱阵脚,他敛下眼皮:
“老臣只是想起那孩子正是桃李年华,不由悲情。”
顾清珩到底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顾清珩给出了答案。
“孤己经命人去了边疆,寻找位苗疆大巫,定能将国公爷的爱女,孤的爱妻寻回。”
镇国公跟在后方,他听后一震,原来顾清珩不是发现明珠逃跑了。
汗己经粘住后背……镇国公彻底明白,顾清珩根本己经失去了理智。
他竟然己经在准备要将死人救活这样的荒诞想法付诸行动。
镇国公有些头疼,对方这是何必,虽然这世上他的女儿自然是最好。
可太子妃之位也不是非她不可。
大家就这样好聚好散不挺好?
“殿下,老臣戎马一辈子,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那孩子老臣捧在掌心中养大,比谁都盼望着她好好活着,未来能够承欢膝下。可斯人己逝,我们强行打搅她九泉下安宁,却也不好。”
镇国公语重心长道:“殿下如此钟情,是小女的福气,老臣想你们下一世定能圆满一生。”
“镇国公。”顾清珩身形颀长,如翠竹。
他眸光流转,笃定道:“孤只要今生。”
镇国公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