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女儿,你简首不孝,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5/2¢0-s,s¢w..¢c`o/m·”
顾清珩站在外面,听着里面镇国公的话,他没有推门进去,望着老管家道:“国公爷整日都是这样暴饮暴食?”
说话间,婢女就将肥鸡肥鸭端进去。
老管家重重叹气:“自从太子妃失踪后,国公爷便是如此,荤素不忌,只是这经常吃着吃着就哭起来。”。
果然,下一刻里面就传出镇国公嗷嗷哭。
“明珠,明珠,你这不孝女!”
顾清珩对管家道:“总归还是要劝着,常这样吃对康健有虞,孤命太医院的院判每日过来。”
老管家一听,连忙道:“哪用得着院判大人,国公爷过了这段伤心日也许就好了。”
但顾清珩意己决,老管家只能点头应下,他送这位太子殿下离开后回来。
镇国公正在洗手,然后道:“走了?”
老管家点头:“是的,看样子应当是没有怀疑,国公爷此举也算是圆上了。”
“只是每日那院判大人会来一次,国公爷您这还是慢慢‘好’起来才行,哪能真每日这样吃。”
那次后镇国公总觉得不踏实,所以他干脆自己找个顾清珩再来的机会,坐实他就是靠吃平忧。
镇国公擦手叹,还得演一阵:“明珠遇上他,不知是福还是祸。¢w′o,d!e*s¨h^u-c′h¢e.n`g?._c?o?m′”
至今为止,宫中都没有将明珠失踪或者死亡消息传出,也不知道顾清珩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点让镇国公有些忧心。
这个不是好征兆。
朱雀街上,长河赶马道:“我哥哥这几日都远远看着,确实如那老管家所言。国公爷午夜时分都会唤婢女送,然后边吃边哭。”
长河说着的时候,余光突然发现街旁边百姓围着,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当长河经过时,他坐在马车上的优势,看清了。
卖身葬父?哦,卖艺葬父。
没什么稀奇,长河正要收回目光,陡然睁大眼,那是……
百姓看着眼前一幕,窃窃私语。
“太可怜了,怎么被这样的恶霸看上?”
“红颜祸水哦~”
“哎呀,可怜可怜哦。”
女子一袭孝衣,身旁放着卖艺葬父的牌子,此刻正被一纨绔公子抓住手。
他打量对方,眼睛全是垂涎对方的色心:
“小娘子怪可怜,快起来别跪着,可让公子我心疼坏了,来人,把钱拿来!”
“今日本公子就要当一回大善人,做回好事!”
这样的货色,可不常见。+j.i_n?w-a!n`c~h/i+j/i?.^c?o!m!
想起刚才那一眼,纨绔公子只觉得心都酥了,人飘飘然然。
对方卖身,自己又有钱,这简首是一大幸事!
那姑娘抽回手,她轻声道:“公子,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请自重。”
柔荑脱手,那公子听说卖艺,看那牌子:“还真是卖艺?”
他啧一声,不以为意道:“装什么清高?你那点琵琶技艺能值五十两银子?别太高看自己了,今日就是两腿跪断了都不会有人给这五十两。”
“公子,请自重!”
那女子倔强道:“值不值,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嘿。”
纨绔公子扇子一合起,冷笑道:“你少给本公子拿乔,今日我在这,看谁敢跟我抢人!”
“今日你是跟我也得跟我,不跟我也得跟我,也甭想其他有的没的,来人,给我带她回府!”
他话音刚落,带来的那些随从就上来拉人,一时间场面混乱一片,全是女子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