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顾清珩望着她,修长的指头摁在那朱砂上,幽幽说:
“太子妃是在邀请孤?”
赵明珠痛快承认:“是。”
巧儿和金银珠待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的水声,她问金银珠:
“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其他女人?”
她现在才察觉,这东宫中似乎除了太子妃和她们,女人都很少。
金珠之前是在书房外准备茶水之类:“应当没有,殿下身边连个蚊子都是公的。”
她也进不去书房,只能长河他们进去。
如今有了太子妃,她能进去。
银珠一向话少,不只东宫,她也回想暗卫中除了她,便没第二个女人。
金珠听着,心中还是有些羡慕,太子妃福泽深厚,理应得到偏爱。
“只盼着两个主子能早些生下小皇孙便好了,这东宫就更热闹了。”
巧儿静静听着,没有附和这句话,她们哪里知道,太子妃早己经预谋要离开。
怎么看小皇孙生下的几率都几乎为零。
屏风之前,水流而过,浴桶之中浪花丛丛。
赵明珠趴在浴桶边缘,光滑的背部裸露,那蝴蝶骨似乎要展翅。
水珠顺着曲线,蜿蜒落下,带着一片春情。
“小顾子,用点劲,没吃饭?”
接着她就察觉到了背后手停顿,赵明珠忍不住暗骂自己,给点阳光就灿烂。
她干笑着转过头:“殿下,我胡说而己,你别放心上。”
顾清珩衣裳整齐,除了衣摆微湿。
他暗哑:“太子妃今日颇为主动。”
说起这个,赵明珠就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难得主动浪一把。
顾清珩竟然完全不接茬。
她余光落在屏风上的水渍,不知道以为自己刚才进行了饕餮盛宴呢。
实际上是啥也没做。
但彩虹屁还是要赶紧吹:“因为感觉和殿下心又近了一步,就很开心。”
赵明珠下颌搁在胳膊上,看顾清珩的玉佩,她眸光突然凝住。
她伸手抓住他袖口,然后撸上去,被纱布缠了一圈,血迹隐约渗出来。
“这是取血的时候割得?”
顾清珩随意瞥了眼,拉下袖口:“是。”
赵明珠抿唇,又发现他胸口处也有。
赵明珠指了指:“这个呢?”
从前顾清珩也是如此放血?她对这段没有记忆,但有几次确实嗅到了血的腥甜。
顾清珩把玩着如绸缎的发丝,随意道:“薄凌说有可以不痛的法子,只需要我将母蛊放在心口血泊中唤醒,一首喂血,子蛊受到呼应便会主动爬出来寻它。”
顾清珩敢说,赵明珠都不敢听。
心口血泊,是指的挖个肉坑?
“殿下,不痛吗?”赵明珠有些不忍。
顾清珩低笑,握着她手腕,落下一吻。
“有些。”
但没关系,他换回些赵明珠的心软,远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