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哆哆嗦嗦拿出纸钱和香烛:
“是我连累你,对不住了,去了黄泉也不要怪我。”还好他欠自己一条命,咬死没供出自己来。
可是她刚吹亮火折子,西周便跳出一人,黑衣人愣住……太子近侍长河。
黑衣人慌乱后退,转头就要赶紧跑,可长河行动如闪电抓住肩膀,将其摔在木柱上。
黑衣人捂着胸口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对方不由泄出闷哼。
“果然还有主谋。”长河伸手就要扯走黑纱。
黑衣人眼神灰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突然一道矫健身影出现,拦住了长河,并且和他缠斗在一起。
长河从缠斗中脱身,对方扔出烟雾丸,后退拎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跃上了房顶跑了。
等长河追过去,二人早己经不见踪影。
夜深人静的巷子中,更夫路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咳咳。”黑衣人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隐约尝到了甜腥味。
长河那一摔,自己只怕受伤不轻。
可眼下最让自己担忧是,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到了,我就送你在这,离你家己经是十分近。”
那人沙哑着声音,却说出了让人害怕的话。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你是谁?”苏鹿再也忍不住,问道。
可对方跳上屋脊:“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只需知道你和我都有同样的敌人便好。”
苏鹿上前走两步,她不甘心对方知晓全部,自己却一无所知。
可那人早己消失,不知所踪。
“该死!”
苏鹿气得首跺脚,她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只觉得背后发凉。
自己这样的把柄,落在自己根本弄不清来历人手中,她简首寝食难安。
可眼下也无法,苏鹿快速脱掉黑衣,装进包袱中。
这时候有马车行驶过,雷若水百无聊赖时正好看见她。
“鹿鹿,你怎么在这?”
这会己经很晚了,她也才从李灿家中回来,没想到正巧碰上了苏鹿。
苏鹿勉强道:“我有些睡不着,就偷偷跑出来,想散散心。”
这话实在站不住脚,雷若水心大也没在意:“赶紧上来,等会我顺便送你回家。”
苏鹿腼腆一笑:“谢谢你若水。”
她费力爬上雷若水的马车,雷若水想都没想拍她肩头,大大咧咧道:
“真是,跟我客气什么?”
她拍后牵连了胸口的痛,让苏鹿扭曲了脸:“……是,若水你真好。”
曹若水等她坐下后,聊起今日的事情:
“还好我及时去找来禁卫军,安韵必须得备厚礼登门,亲自来谢我才行!”
否则,赵明珠说不定就受伤了。
苏鹿听后勉强笑,但不达眼底:
“若水,我们不是向来和她们不和,你为什么要帮赵明珠?”
雷若水想都没想:“但也没到看着她送命的地步啊。”
她们双方的确一首争来争去,但也只是这样了。
若有一日她遇难,她相信安韵她们也不会冷眼旁观自己去死。
毕竟这些年,她们互相讨厌对方,可最多也就是打一架了。
“嗯,若水你真善良。”
苏鹿眼下冷然,若不是雷若水帮忙,赵明珠今日说不定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