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
不是,他怎么又在这了?
巧儿不是说他会偷懒,就是因为他偷懒自己才会爬床成功!
赵明珠唇动了动:“焯。”
她现在骑虎难下,里面有顾清珩,外面有长河,她几乎可以想象若再从这门出去,就该出现不该出现的谣言了。
赵明珠合上门,难道她要地上睡一晚,明天再找机会?
赵明珠望着冷幽的青砖,一觉醒来老寒腿都得有。
正当她转过身时,顾清珩举着烛台出现在她身后,白色的衣裳,长长的头发,赵明珠瞬间应激。
“……”宽大温热的手掌拦下她喉咙间高亢的尖叫。
“太子妃,你现在叫了,就真的说不清了。”
顾清珩的话,完美找到了赵明珠死穴。
赵明珠明白,小鸡啄米点头,柔软的唇蹭过他掌心,带起淡淡的痒。
顾清珩面色如常收起手,背在后面。
赵明珠十分不自然,她背靠着门眼神飘忽,等会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话。
她要怎么回答自己出现在侧殿的原因才显得正常?
可顾清珩什么都没有问:“有些黑,小心脚下。”
赵明珠听着话慢慢跟在他身后,以为顾清珩是打算换个地方问。
“坐。”顾清珩吹灭了烛,他平淡传来:“是因为昨夜,孤冒犯到太子妃,今天才一首不想回东宫?”
赵明珠坐在床畔,因为有些紧张,双腿无疑是荡着。
她听这话瞬间摇头,也许是对方实在平和,也许是眼下黑暗中空间更舒适,让赵明珠不由说了真话。
“是我冒犯殿下,心有愧疚,觉得无颜面对。”还有些害怕。
顾清珩披着月光,走出暗处:
“孤没有觉得被你冒犯,也没有生气,你不必心有芥蒂,连家都不敢回。”
他知道,赵明珠一首防备且怕他,大约是新婚夜洞察到他的意图。
她一首在避开和自己近距离相处,这是正常且正确的选择。
赵明珠抬头望他,他面容宁静,凤眸中平波无痕,让人不由信服。
赵明珠又低下头不语,只是荡腿的次数少些。
“谢谢殿下宽宏大量。”
她觉得爬床这件事该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声说:
“昨夜之事,是我曾经犯下的错,自食恶果造成。”
虽然她至今搞不明白,为什么两杯都被自己喝下,但却馋顾清珩,而不是馋自己。
难道是第一眼定律?
反正现在事实就是,经过上次温泉和这次爬床。
能确定她因为蛊虫,会变得馋顾清珩,只要蛊虫问题不解决,这样的情形未来还会出现。
“新婚夜,我喝下的交杯酒中有药,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发生昨夜的事。”
她含糊带过关于蛊虫,然后急忙说:
“下次殿下再碰上我犯病,找人把我捆起来好了,这样我也不会冒犯到殿下你。”
“发病时会难受吗?”顾清珩突然问。
赵明珠听后回忆下,大部分都记不清,但体内感觉似乎觉得没有痛苦的成分出现。
她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