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的车子开出去后,两辆汽车立刻跟上来。*k~a¢n^s_h^u^j`u~n·.?c^c\
方太太和方小姐吓得六神无主,“这这这......怎么回事呀?好端端就开枪杀人啦,还有后面,后面......”
“莫慌,莫慌,”谢云起转身看了一眼,出言安慰,“那是我和沈小姐的座驾,抱歉,刚刚情急之下,首接上了二位的车。这样,作为赔罪,由我们亲自护送你们回去,也好确保安全。”
“真的吗?那两辆车不是来追我们的?”方太太惊慌失措,方小姐也吓得不轻。
“真的,”谢云起冲她们安抚笑笑,随即对沈书曼吩咐道,“等下你首接回76号,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有人在酒楼闹事杀人,76号和警察署是怎么管事的,这治安也太差了!”
“是呀是呀,吃个饭都不消停,”方太太连忙附和。
沈书曼立刻正襟危坐,“是,先生,我一定传达您的命令,让76号加紧戒备。”
她表情如此严肃,谢云起又如此疾言厉色,闹得方太太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谢云起又冲她们安抚笑笑,“世道就是这样,我们的日子每天都不安生,随时有人冒出来对你不利,整日打打杀杀的,没个消停。,E~Z/小/说`网+ `更~新*最`全*不过二位不用担心,那些抗日分子都是冲我们这些新政府官员来的,对普通商人不会多在意。”
方太太和方小姐面色一白又一白,眼中的惊惧加重,“当官,这么危险吗?”
“哎,政局混乱,有时候就是如此,让人无可奈何,”谢云起叹气。
沈书曼见此,连忙安慰,“先生不用担心,上次袭击您的座驾是意外,我们己经加强了戒备,绝不会让您再出事。”
“谁知道呢,”谢云起指着她道,“他们76号也是接连出事,死伤无数,这年头任何保证都做不得数。”
“那谢先生为什么不出国?”方太太连忙追问。
“家业都在上海,经营的又是实业,哪里抛得下,”谢云起摇头,“不像方家,经营的是化工厂,服装厂,面粉厂这些好出手的产业。舍家弃业,哪有那么容易,工厂在国外可以重新建起来,但矿场之类的,卖了就再难买回来,要是就这么抛弃了,对不起谢家列祖列宗。”
方太太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眼见还想问什么,汽车己经到了方公馆前。
谢云起和沈书曼立刻下车,再次道歉,“今天让两位受惊了,是谢某选的地方不好,明日定让大嫂送上一份赔礼,给方太太方小姐压惊,还请千万不要推辞。!y¢o,u,p\i+n^b.o+o^k?.?c~o,m/”
言下之意,今晚的相亲让两位不愉快了,他愿意赔礼道歉,请原谅则个。
都是体面人,谢云起目前又位高权重,方家不好得罪,方太太勉强接受,“谢先生客气,本不关你的事,发生那样的事是意外。”
相亲不成就不成吧,两家的交情不能断。
谢云起笑得很是和煦,又郑重道歉几句,这才和沈书曼坐上后面的汽车离开。
等看不见方公馆了,沈书曼这才冷不丁开口,“你在撺掇方家卖工厂出国避祸?”
谢云起看她,“胡说,我何时让人卖产业了?”
“先吓唬她们,上海不安全,然后说他们的工厂在国外也能开,不必待在兵荒马乱的上海,说你没这个意思,你自己信吗?”沈书曼撇嘴。
这只老狐狸,怪不得会来相亲,原来是看上人家的产业了。
“你误会了,”谢云起不紧不慢解释,“方先生看重家业,绝不会变卖产业。”
“可方太太和方小姐明显动心了......”她恍然大悟,“你是想让方家人出国,产业留在上海,找人经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