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很简单,有锦鲤帮忙,藏在空间里,什么都发现不了。
看完,沈书曼默默把报纸烧了,枪放在空间,心情逐渐低落。
其实,她还抱有一丝希望,钱安民没供出她来,会不会是假投降?
可那出事的西人,又叫她不敢这么想。
终于,这最后一丝幻想也打破了,钱安民,是真的叛变了!
酒会当天,下午1点,礼查饭店门口,一群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盯着进出的人目光炯炯。
沈书曼手里拿着请帖,排队等候入场,她今天也带了手包,但只有巴掌大,只能装点钱,枪是肯定放不下的。
可轮到她时,依旧有特高科的女特务上前,对她进行细致的搜身,好几分钟后,才放她进去。
舞厅里,人己经来了不少,大家各自拿着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沈书曼和认识的几人打个招呼,就坐到楼梯附近的椅子上等待。
下午3点,真正重要的客人姗姗来迟,舞厅大门大开,周佛海携妻子前来,身后跟着年轻的一男一女。
女的沈书曼很熟悉,正是陈爱琳,看来旁边她挽着的,便是那个相亲对象了,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谢云起。
上海实业家谢家二少,他有个哥哥是谢董事长,据说整个上海,有一半实业是他们家的。
哥哥搞实业,弟弟搞金融,可谓强强联合。
不过之前谢云起一首在美国华尔街,据说混得风生水起,是日本人特聘请来的大才。
这样的人才,这个时间点回国?
沈书曼好奇看过去,忍不住一惊,这长相也太出色了吧。
身姿笔挺透着英气,气质温和中带有不动声色的锐利,微笑的桃花眼中,是漫不经心的打量,和别有深意深邃如渊的探究。
清隽白皙的五官,如玉雕般温润的气度,原本应该叫人联想到玉石或者青竹,然而沈书曼却只联想到了暗夜蛰伏的猎豹,于静谧处掌控全局。
这样的人,合该是谋士政客,而非商人。
怪不得陈爱琳如此满意,笑得满面春风。
众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纷纷围过去,沈书曼趁机微微抬起花盆,把枪藏进去,然后随大流往前走,站在人群外围,听周佛海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她以为动作很自然,应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可却在对上谢云起的黝黑深邃的双眸时,不由一惊。
谢云起很高,站在人群中央,生生高出半个头。
沈书曼很怀疑,自己刚刚那番动作,是不是被看见了?
但不应该啊,她是坐着的,花盆就在她旁边,前面挡了一群站着的人,再怎么也不应该被看见。
强忍着回头查看的冲动,她微笑着鼓掌,随人群散开,看着周佛海走上台,讲着今晚的主题,宣布对近藤太郎的热烈欢迎。
近藤太郎,一个热衷于屠杀的战争分子,负伤从战场上退下来,养好伤准备从上海乘坐轮船回日本。
他志得意满的走上台,夸耀着自己的战功,正洋洋得意呢。
就在这时,砰,砰砰砰——
连续数声枪声,台上的人瞬间倒地,伴随着人群中也有好几人倒下,剩下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沈书曼立刻蹲下,“锦鲤,吸取近藤太郎和钱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