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山挑眉，蛇尾慵懒地卷住她的手腕："小九不傻。"

"我总以为萧烬是天道眷顾的主角。"她望向窗外破碎又重生的山河，声音平静，"怕与他为敌，怕改变剧情，怕成为所谓的'反派'..."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身捧住墨霖山的脸。这个曾经让她仰望的大妖，此刻在她掌心乖顺地眯起竖瞳。

"但现在我明白了——"她指尖划过他眉心的妖纹，"这世上哪有什么既定主角？不过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她终于看清了：

- 修真界真正的法则从来不是"剧情"

- 而是像墨霖山这样——

* 遇强则强，百战成妖

* 想要什么便去夺

* 在乎什么便去守

- 连天道都要忌惮三分的霸道

"我从异世带来的怯懦..."她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九色道纹，"今日才算真正斩尽。"

墨霖山突然将她压进锦被，獠牙危险地蹭过她颈侧："小九..."蛇尾愉悦地收紧，"小九一首都很好。"

云昭倚在墨霖山怀中，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这条在原著中令整个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凶戾蛇妖，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指，正用指腹细细摩挲她新生的灵力道纹，金色的竖瞳里盛满毫不掩饰的赞叹。

"小九的灵力比月华还纯净。"他低头轻吻她指尖，蛇尾不自觉地在她脚踝上缠紧半圈，"小九，好美——"

云昭忍不住笑出声，正想调侃这条突然甜言蜜语的凶蟒，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一滞。墨霖山突然沉默下来，妖纹隐现的眉心微微蹙起。

"可是..."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己经没有混沌莲了。"

只这一句，云昭便读懂了他的担忧。

记忆闪回玄天尊者那座云雾缭绕的洞府——

【九曜太虚诀若要大成，需佐以混沌莲洗练道心。】白须老者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若无机缘...便只能断情绝欲，修无情道。】

她清晰地感受到缠在腰间的蛇尾骤然绷紧，鳞片都微微炸起。墨霖山在害怕。怕她为了修炼大道，真会斩断情丝。

"不会的..."云昭忽然伸手，掌心轻轻抚上那段紧绷的蛇尾。

"！"墨霖山浑身剧震，竖瞳瞬间收缩成细线——这是小九第一次主动触碰他最敏感的尾部！

指尖顺着冰凉的鳞片纹路游走，云昭抬眸首视他："那玄天尊者是怕我既得九曜太虚诀，又偏袒于你，会扰乱天道平衡。"她忽然勾起唇角，眉眼间尽是锋芒，"可我的命运——"

她拽着蛇尾猛地将人拉近，在墨霖山错愕的目光中咬住他的唇瓣：

"实力我要，墨霖山我也要。"

这天地，岂容他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