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军官气得把对讲机砸在树上。
他们像梳子般排开队形,却每次合围时都扑空。
苏言时而从两棵间距不足40厘米的桦树间侧身穿梭,时而突然趴下让后方追兵绊倒在自己身上。
有个侦察兵发誓自己明明锁定了目标。
扣动扳机的瞬间对方却像预知未来般突然变向,激光束只打中一片飘落的枫叶。
十五分钟后,队伍里开始响起粗重的喘息。
"这王八蛋属猴子的吧?"
侦察兵班长扯开黏在脖子上的止血带,发现目标正悠闲地坐在前方树杈上晃腿。
他们刚举起枪,那身影就后仰着栽下树干——结果只是件挂在树枝上的迷彩外套。
真正的苏言从十米外的灌木丛探出头,吹了声口哨。
最年轻的列兵终于崩溃了:"他妈的,跟老子玩捉迷藏,干死他们!"
他把步枪往地上一摔,结果触发了苏言提前设置的诡雷,彩烟喷了他满头满脸。
这引来同伴的哄笑,却让疤脸军官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言突然停在一棵红松前,战术背心挂住低垂的树枝发出布料撕裂声。
当侦察兵们嚎叫着扑来时,他单手撑地后翻,另一只手撒出把碎石。
石子噼里啪啦打在追兵头盔上,像场羞辱性极强的冰雹。
"给老子绕过去!"
疤脸军官的咒骂己经带出血腥味,"今天非扒了这孙子的皮!"
“是!”
这一刻,所有侦察兵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他们本来就是想一枪将这颗小老鼠干掉,没想到竟然被他一首像狗一样牵着鼻子走。
关键是周旋了这么久,他们都没发现对方的踪迹。
只要一发现踪迹,下一秒他就会像幽灵一样消失。
被遛了这么久,要说不疯,那是假的。
就这样,苏言带着他们遛了一圈又一圈,那些侦察兵的愤怒点不断地升高,追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我靠,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今天要是抓不到他,老子的头拧下来给他当台灯。”
这一刻,所有的侦察兵都疯了,苏言在奔跑的时候,时不时又对着他们打两枪。
他们觉得要是干不掉这颗小老鼠,他们指不定在哪个位置被他一枪爆头。
苏言一边在灌木丛中跑,一边抬手看了一下表,确认时间差不多后,便引着他们往雷区走。
看着他跑得比猴子还快,一个中尉猛得一拍大腿,咆哮道:“别跑,你个小王八蛋,老子就不信追不上你。”
后面的士兵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一刻,他们的理智几乎是被愤怒取代了。
忽然!
几个侦察兵跑着跑着,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雷区,砰的一声巨响,他满脸都是白灰。
“我靠,怎么回事?”
后面的士兵由于前面急刹,跑的太快,一个个都来不及停下脚步,好几个都冲了上去,像叠罗汉重叠在一起。
“哎哟喂,我的坤,你们别压了,都扁完了。”
“疼疼疼~我的菊花,要爆了!”
"地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