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换个赌注。”哪吒的声音有点低，耳朵却红了，“我输了……给你当一辈子司机，随叫随到。你输了……”</p>

“我不会输。”</p>

“我知道。”哪吒看着她，眼神认真得不像开玩笑，“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输了，能不能……能不能亲我一下？”</p>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连轮盘转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棠姒看着他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软。</p>

她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个筹码，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p>

“疼！”哪吒捂着头，却笑得像个傻子，“你这是……答应了？”</p>

“没答应。”棠姒站起身，“玩够了就走，我下午还有事。”</p>

“走走走！”哪吒赶紧抱起筹码盒，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去哪？我送你！”</p>

“不用。”</p>

“我是司机啊！”哪吒理直气壮，“说话算话！”</p>

两人走到赌场门口，阳光有点刺眼。哪吒突然停下脚步，把筹码盒往旁边的保安手里一塞：“帮我存着。”然后一把抓住棠姒的手，往停车场跑。</p>

“你干嘛？”棠姒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p>

“带你去个地方！”哪吒跑得飞快，笑声在阳光下炸开，“保证你喜欢！”</p>

车子开出停车场，哪吒抢过方向盘：“我开！今天我是司机！”</p>

棠姒没争，靠在副驾驶上看着他。他开车的样子很认真，侧脸在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嘴角却一直扬着，像个偷到糖的孩子。</p>

“我们去哪？”</p>

“到了你就知道。”哪吒神秘兮兮地说，“绝对惊喜。”</p>

车子沿着海岸线开了半小时，停在一片僻静的沙滩上。哪吒跳下车，打开后备箱，里面居然放着一个巨大的风筝，画着风火轮的图案。</p>

“看！”他举起风筝，笑得像个孩子，“我昨天特意买的！”</p>

棠姒看着那只比他人还高的风筝，嘴角抽了抽：“你幼不幼稚？”</p>

“不幼稚！”哪吒把风筝线塞到她手里，“试试？像不像在西游世界里飞？”</p>

海风很大，风筝一下子就飞了起来，拉着线嗡嗡作响。哪吒跑到她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一起控制着风筝线。</p>

“你看！飞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点雀跃，呼吸拂在她的颈窝，有点痒。</p>

棠姒没说话，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风筝在蓝天上飞得很高，像真的风火轮一样，带着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奔跑。</p>

跑累了，两人坐在沙滩上喘气。哪吒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吃颗糖。”</p>

棠姒张嘴接住，柠檬味的甜味在舌尖散开。</p>

“棠姒。”哪吒看着她，眼神认真，“刚才在赌场说的话，我是认真的。”</p>

“嗯。”</p>

“那你……”</p>

“风筝要掉了。”棠姒突然指着天空。</p>

哪吒回头一看，风筝果然在往下坠，赶紧爬起来去拉线。等他把风筝重新放飞，回头时却看到棠姒站在他身后，嘴角带着点笑意。</p>

“干嘛？”</p>

棠姒没说话，突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