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我找人问了,这次玄学会的临时会议,就是刘、张、赵那三家在背后捣的鬼!这帮老东西,自己没本事解决问题,看您解决了,就眼红了,想摘桃子!”秦海气得首拍大腿,“听说他们还在学会里到处散播您的谣言,说您来历不明,手段邪性,要对您进行‘资格审查’!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苏九正悠闲地给院子里那几盆兰花浇水,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仿佛秦海说的,是别人的事。
“资格审查?他们有什么资格,审我?”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秦海一愣,随即苦着脸道:“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人多势众啊!玄学会里,他们三家的话语权很重,还有几个老古董跟他们穿一条裤子。您这单枪匹马的,去了不是要吃亏?”
“谁说我是单枪匹马?”苏九放下水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海。
“啊?”
“你不是人?”
“我……”秦海张了张嘴,哭笑不得,“苏先生,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过去给您壮壮声势还行,真动起手来,不够人家一指头碾的。”
“谁让你动手了?”苏九走到石桌旁,看着那尊静静伫立的青铜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时候,讲道理,比动手更有用。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让他们愿意听你讲道理的‘实力’。”
秦海看着苏九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大半。他知道,苏先生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那……苏先生,我们后天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苏九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准备两套说辞。”
“两套说辞?”
“对。”苏九伸出两根手指,“一套,是用来跟他们讲道理的。另一套,是用来……教他们怎么听道理的。”
秦海看着苏九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如同狐狸般的笑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突然开始有些同情刘、张、赵那三家了。
他们以为自己准备的是一场鸿门宴,却不知道,他们请来的,可能是一尊真正的神仙。
不,或许用“煞星”来形容,更为贴切。
夜色渐深,苏九没有再进行修炼,而是搬了张躺椅,就那么躺在院子里,仰望着天上的星空。
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丝线,一端连接着他自己,另一端,则轻轻地缠绕着那尊青铜鼎。他能感觉到,鼎内的“元能阵列”,正在他的神识温养下,与他建立起一种越来越深的联系。
他甚至能通过这尊鼎,隐隐感觉到,城市另一端,那几处被“夜影”布下的邪阵,正在发生着某种细微的能量共振。
“玄学会……夜影……”
苏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正好,人多一些,也热闹一些。我倒要看看,这紫金市的水,究竟有多深。也让他们看看,我这块石头丢下去,能溅起多大的浪花。”
一场针对苏九的阴谋正在酝酿,而苏九,则将这场阴谋,视作了他自己棋盘上的一步棋。
后天的玄学会,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