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贪恋温柔,入骨柔,红骨香。+8`6*z?h_o′n¨g·.-c!o*m,
青棠就像那份香,一点一点将她的柔表现在他面前,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永远都是那么坦诚,那么柔弱无依。
庞则凯垂眸,望着靠在他腰腹的女孩,眼里黑幽幽一片,须臾,沉声开口,“你做的事,一旦被发现,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青棠抬眸,轻轻笑了,“无所谓了。”
她说,“你总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坦然的信任,毫无顾忌的信任,仿佛将她自己全部托付给了他,根本没想过他会不会接受,或者说,她孤注一掷的选择,也在赌……
没有开灯的包间,昏暗暗一片。
两人一站一坐,即便是最简单的抱住男人腰腹,温热的身体相贴,在这一刻,好像也变得潮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缓缓发生变化,变得暧昧又压抑。
女孩的眸光越来越润,如清澈的水般越来越柔,柔的仿佛可以在里面看见星光。
她的眼里只有他。
半仰起的头,抬起的眸,全部都是他。
她就像一团又一团丝线包裹的棉花糖,外表甜蜜诱人,引诱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等进入后,却又将他一点一点缠绕,然后彻底逃脱不了。
庞则凯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又深又沉,他抬起她的脸,冰冷的指腹落在她的双眼上。
青棠眼睫颤了颤,却没有躲避,反而在他指腹缓缓落到唇中的时候,张开唇,轻轻碰了碰,“冷吗?手指怎么那么冰?”
她松开抱着他的一只手,握住他的指尖,绵于掌心,然后又贴在脸侧。
整只手贴上来,男人宽大微冷的手掌令她微微颤栗,庞则凯想抽回,她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朝他笑了笑,“没事,你冷,有我。”
庞则凯瞳孔微缩了缩,深深看着她。
青棠微微歪着头,就那么将自己的脸贴于他的掌心,时不时还轻蹭一蹭,又软又乖。
可这时,长长的黑发落在侧颈,她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痒,委屈的去看他,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仿佛就是懂她的意思。
庞则凯攥了攥垂在另一侧的手,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理智,一半混沌。
理智的一面清楚的告诉他,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引诱他。
混沌的一面却好像在对他说,知道又怎么样?他本就愧疚,本就怜惜,她对他的引诱何尝不是他放纵的结果。+w,e′i`q,u?x,s¨._n¢e?t+
他对她有欲,也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情……
他压抑过,隐忍过,可好像在对上她这些蚀骨的温柔后,好像,又渐渐控制不了……
青棠从感受到脖间的痒意后,始终都没有动作,就那么望着上方的男人,眼神委屈又难受,他没动,她不急,但也就那么瞧着他。
不知道是几秒,还是十几秒。
在他看着她一会后,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好像终于承认了他的失败,阖了阖眼后,抬起手为她撩开了长发。
也许,从这一刻起,庞则凯深知他陷入了那个密不透风的情网,就像无边的森林,他逃不脱,也挣不掉。
青棠满意了,朝他盈盈一笑后,贴着他掌心的侧脸微微偏头,然后,微热入心的吻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那么轻,那么柔……
就那么,轻轻一碰。
庞则凯的心脏好像在这一刻跳的奇快,如擂鼓般震动,他盯着她,久久都未动。
青棠就那么轻轻笑着站起身,然后,踮起脚尖,双手松开,一点一点从他的胳膊攀上他的肩膀,之后,抱住他的脖子。
他不动,她便轻轻啄着,一点点碰着。
她的温热渐渐将他迷离。
她的美变的纯艳,勾的他眸色有些红。
庞则凯身体绷得很紧,就像一块弓弦,紧绷到了极致,理智己经走向消亡。
蓦然,他抬起手,抱住了她。
劲瘦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女孩的腰,然后,越来越用力,仿佛想将她刻入怀里。
下一秒,他按住她的后脑,骤然垂首。
重重的吻回落,带着浓烈的滚烫。
此时,门外不远处还有着侍应生,还有着那些他们共同认识的人,有他的朋友,也有她将来的未婚夫。可是,如今他们却在抵死缱绻。
这一刻,他们是罪恶的。
昏暗的房间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困于暗处,也将所有的亲密,欺骗,以及所有不该存在光明的一切都掩埋了起来。
看不清,也瞧不见。
可是,青棠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很快,两人的罪恶渐渐开始移动,青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坐在了沙发上,仰着头,双手抱着跪在她身边,将头埋在她脖颈的男人。
屋内暧昧潮热,又覆盖着深深的压抑。
可很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两人动作皆是一顿。`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青棠偏头,就看见了放置在一边的手机闪耀着光芒,屏幕也浮现着【时泽】二字。
耳畔还响着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她抿了抿艳丽水润的唇,一只手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摸着他的黑发,一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
“青棠,你去了哪儿?怎么还不回来?我在走廊没看见你?”入耳便是时泽关心焦急的声音,没有一丝包厢的嘈杂。
青棠听着脖颈处男人渐渐压抑的呼吸,柔声对他笑,“当然不在了,我去了尽头的洗手间,里面太吵,我不习惯。”
她说的太自然,仿佛就是在洗手间,连呼吸脸色都没有乱一秒。
庞则凯抬起头看着她,眸色深的厉害。
青棠却好像还嫌不够刺激,在时泽说差点急死的时候,竟然从沙发内仰起头,亲在了他的喉结,庞则凯蓦然掐住了她的腰。
也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同时听见了包厢外和手机内传来的喊声。
“时泽,则凯呢?他是不是在这儿?”
裴若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会所,还一路找了上来,此时,就站在包厢外,还喊着庞则凯的名字。
时泽有些不耐烦搭理她,刚要开口,便听见手机内传来的声音,“是谁啊?时泽?怎么那么凶?”
青棠的声音柔柔弱弱,听着还带着分怯意,时泽瞬间就想起了之前马场的事,对裴若英更不耐烦,可对手机里这个却耐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