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严北厉喝,脸黑的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跌坐在地上的两姐妹,一字一句道,“你们真是让我恶心!”
真的恶心。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
愚蠢无知,表里不一,似乎一切不好的形容词都能放在她们身上。
他死死攥着手,胳膊青筋都若隐若现,严凤看见,也气的笑了起来,“恶心?那我没你恶心,至少我不会那么不孝顺,把爸妈的护照故意偷了,不让他们回国。”
己经撕破脸了,她也不想忍,反正忍了也没用,毕竟就算严北放过她,她那个未来前姐夫,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也不会放过她。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们都喜欢这个叫苏青棠的小妖精是吧?”
严凤冷笑着从严北看到段榆海再到顾修庭,也许她在别的方面不太聪明,但男女关系方面,她绝对精的很。
顾修庭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但那股子轻慢鄙夷却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喜欢又如何?”他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走到一边的吧台倒酒,眸光首首盯着青棠。
“只要她愿意,我甚至可以当场求婚。”
“顾总。”严北冷冷打断他,“青棠如今是我的女朋友,翘人墙角,太过无耻。”
他伸手握住青棠的手,让她与他站在一起,青棠没躲没避,只是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显然,她是喜欢严北,却又嫌他麻烦。
啊,不对,不是嫌他,是嫌他的亲人。
比如,还在哭的严鸾,和气到爆的严凤。
她希望最好一次性解决他们。
不过,好像也快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段榆海从茶几上拿起,然后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猛然看向严鸾,然后视线扫过顾修庭苏烈以及……
“把人带下去,报警,送去警察厅。”
总经理看了眼顾总,见他没说话,便知道是应了段总,抬了抬手,将一首紧紧低着头的两个安保上前,将严鸾严凤两人拉下去。
只是……
“报警?榆海!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
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严鸾还死不承认,段榆海靠在沙发上,笑了声,手指了指杯子,对酒店经理说,“告诉警察厅,送去化验,我怀疑有人恶意投毒。”
本来,他还想着到底交往过几年,只是扭送警察厅,以后再无关系,可是,既然她这么不要脸,他也干脆不给脸了。
相比春药,投毒可能更具有危害性。
严鸾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么狠,“榆海……”
“别,别这么喊我,劳烦喊我段总,毕竟我跟你没有关系。”段榆海是真的厌了她,语气态度毫不留情,冷漠又决绝。
严鸾这下是真的伤心了,眼泪就像是珠子一样落下。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当初不该因为一点点面子,想让他多看重她几分,就将他带回林场,那样他们也不会遇见苏青棠,她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都是苏青棠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只是和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结果她竟然报复心这么强,不仅勾引她的弟弟,还勾引她的男朋友!
“不要脸!苏青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都是你的错!”被安保即将拖出去的时候,她狠狠骂向被严北牵着手的女孩。
可就这短短几句,引来了所有人的不满。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妹妹?”
苏烈上前,唇角冷冷扯起一个弧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蓦然掐住她的下颚,狠狠捏住抬起,以一种玩味恶意的目光冷冷看着她。
严鸾痛得摇头,却始终无法甩开他的手,恨的双眼怒瞪,“我是什么东西?呵,我好歹还是个人,我不像你妹妹那么下贱,故意勾引我的男朋友,还撺掇他和我分手!”
这些话她很早就想说了。
苏烈冷笑一声,放开了她。
然后,抬起手,毫不留情——
过份清脆的一声令顾乔音有些愕然,可瞧着她大哥,严老板,段老板,以及青棠都视若罔闻,瞬间觉得自己大题小做了。
收回自己惊愕的表情。
可严鸾感受着侧脸火辣辣的痛,先是愕然然后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长得这么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她虽然平日里装的好,但再怎么说也是从小被父母娇宠着长大,可以说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委屈,也从来没有人打过她。
“所以,我在帮你父母教你。”苏烈拍了拍她的脸,他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特别是少年时发现家庭并不是如他想的那么正常和睦,反而病态封建,那时,他的心态就己经有些不对了。
只是这份不对并不太明显,往常都掩饰在那身西装下,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只要有人伤到青棠,伤害他印象里那个瘦骨嶙峋,遭受了太多磨难的亲妹妹,那份不对就会冒头,然后一点一点激发他心底的阴郁。
“哥,让他们送去警察厅吧。”青棠从进来第一次正式开口,严北看了看她,也说了一句送去警察厅。
“严北!你疯啦!我们可是你姐姐!”即便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严凤还是接受不了,她和严鸾可是他亲生的姐姐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把你们送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严北现在格外的平静,平静到严凤都觉得恐慌,“疯子,妈知道一定不会原谅你。”
“无所谓,反正我不想再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