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门口,刑干当着她的面就要关门,余光瞥见白镜欲起身,不忘冲里头喊道:“姑爷,我们先走了,娘娘会照看你的,有事再叫我们。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话音落,房门擦着祝海月鼻尖,“啪”地砸上了。
祝海月迫不得已转过身,白镜已经靠坐在床上,看向她。
她笑脸迎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挤出个笑,“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没有……”她脱口而出的客气,在这时候倒显得很没良心似的,反应过来,她将后面的话咽了,只说:“你真是的,下次别去冒这样的险。你不知道,我有护身之物。”
说着她从领口扯住一条红线,往上一拎,一块血红的玉牌顺着她的脖颈被带了出来。
“这个给你!”她摘下来不假思索地递过去。
他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拿着吧,馗神大人以前给我的,有助恢复。”以证说法,她坐到床边,“你知道的吧,我是被斩首身亡的,没有这个东西之前,脑袋老掉,自从有了这个,再没掉过了。-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拉开些许衣领,露出脖颈上的疤痕,亮给他看,“连断开的痕迹都看不到了吧。”
“疼吗?”
“什么?”她没明白。
他的手直接探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指轻触在她的颈上,只蜻蜓点水的一下,她已经迅速避开。
祝海月蹙眉看他,他没有为此唐突道歉,只微微偏头看着她,等她作答。
反倒是她局促起来,拢好衣襟,说:“不疼吧?不记得了,只记得莫名其妙就到地府了。”
说完,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故意隐藏起内心的一丝慌乱,就那么故意挑衅地看着。
白镜也不说话,只将目光久久地打量在她脸上。
就在祝海月想要认输之际,他忽然牵动嘴角,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说:“我可不可以也叫你阿妤?”
“……别了吧。就叫我祝海月不好吗?”
阿妤是程淮清专属的,是他为她取的小字。/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不好。”他直言,“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
她怔了怔,“你也知道海月是什么吗?”她头一次有些自卑地垂下了头,“原本我还挺喜欢我的名字的,我就知道海月是一种漂亮通透的贝,但后来阿清告诉我它是用来给富贵人家做瓦片,用来遮风避雨的。”
“以后不会了,我为你遮风避雨。”
突如其来的直白与恳切,让祝海月迟迟不敢抬头,像是心里着了火,热气顺势而上,直烫她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