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推开,在一片热气中,裴延彻迈着长腿走了出来。\w!z~s+b,o.o*k*.^c¢o_m/
水珠顺着他的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没入腰间的白色浴巾里。
他一边擦拭半干的头发,一边环顾西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芙萱?”
他低沉的嗓音在宽敞的套内客厅里响起。
然而没得到回应。
裴延彻微微蹙眉,随手将毛巾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迈步走向衣帽间。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不自觉放轻脚步,终于在里间看到那抹倩影。
周芙萱身上穿着丝质浅粉色睡袍,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背对着门口,置身在一堆奢侈品里,手上还拿着个小本子记着什么。
时不时停下来,拿起一件首饰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然后点头。
裴延彻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不难想象,她此刻肯定一副小财迷样。
就这样看了大概三分钟。
“芙萱,在忙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周芙萱显然被吓了一跳,双肩随之颤了下,她立刻转过头来。
但当她看清来人是裴延彻后,那双漂亮的眼眸立刻带上了笑意。
“老公,你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刚刚吓死我了。^b-i!x′i+a.6*6!6-.¨c,o+m!”她捂着胸口娇嗔。
裴延彻看到她这娇态,喉结滚动了一下,“抱歉,下次我动静大些。”
他走到周芙萱身后,双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在整理长辈们送你的礼物吗?”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姿态亲昵。
“对啊。”周芙萱没管身后的‘八爪鱼’,继续低头整理着手上的东西。
裴延彻不满被忽视,“这些让佣人整理就好,你没必要亲自动手。”
“那可不行,这些都是长辈们的心意,我当然要亲自拆开看看。”
这几天,裴延彻陪着她,跟‘家人’一起见了司家和温家的长辈。
初次见面,每位长辈对她都很和善,还给她和舟舟准备了礼物。
尤其是外婆,那位慈祥和蔼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说了好久的体己话。
温家是豪门世家,自清朝时就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走过了风风雨雨。
虽然温家早己不复当年荣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豪门圈里依旧很有威望。
周芙萱举起手中凤凰玉雕,“老公你看,这是外婆送了我的玉雕。”
“据说是乾隆年间流传下来的,而且这种玉雕手艺早己失传。£××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她对这个凤凰玉雕爱不释手,连捧着它都要带上手套。
温家不愧老牌世家,老宅里跟博物馆似的,摆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
“还有这个翡翠耳坠,也是外婆送我的......”她的声音带着轻快雀跃。
裴延彻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就这么喜欢?”
“那是当然!”周芙萱没有一丝迟疑,“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心意。”
“这些都是家人送我的,每一件都代表着他们对我的认可和欢迎。”
“嗯,你说得对。”他在她耳边低声附和。
周芙萱觉得耳朵痒痒的热热的,抬手像挥苍蝇一样将男人挥开。
“嗯~别靠那么近,影响我工作。”
裴延彻自以为的温柔缱绻竟被嫌弃了,瞬间大受打击,愣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