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轩挑眉:“系上干什么?这是我女朋友的心意,得让大家都看看。”三玖被他说得脸红心跳,伸手想去帮他系扣子,却被他抓住手腕:“别碰,我就不系。”他的眼神带着点固执的温柔,“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她很爱我。”
三玖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那些担心和不好意思都不重要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那……你自己注意点。”丁子轩笑了,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知道了,我的小醋坛子。”
丁子轩走进医学院大楼时,果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护士和医生,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往他颈侧瞟,然后露出了然的笑容,还有几个相熟的同事直接吹起了口哨。
“丁医生,行啊你!”迎面走来的董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暧昧,“这新印记比昨天那个明显多了,三玖这是宣示主权啊?”丁子轩挑眉,不置可否:“汇报病例准备好了吗?等下就要上台了。”
“早准备好了。”董嘉凑近他,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今天这造型,上台汇报估计台下一半人都听不进去,光顾着看你脖子了。”丁子轩无奈地摇摇头:“别胡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三玖早上害羞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全院大会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丁子轩走进来时,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泰然自若地走到前排坐下,拿出汇报用的笔记本,仿佛没感觉到那些探究的目光。
轮到他上台汇报时,台下的目光更是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丁子轩站在讲台上,打开ppt,声音清晰而沉稳地开始讲解病例,专业而专注的样子很快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了汇报内容。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颈侧的红印。坐在后排的几个年轻护士小声议论着,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连平时最严肃的教授,目光也在他脖子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丁子轩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刻意忽略了。他的心思全在病例上,直到汇报结束,走下台时,才被教授叫住。“丁医生,”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调侃,“最近精力很旺盛啊,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别影响工作。”
丁子轩的耳尖微微发烫,点了点头:“谢谢教授关心,我会注意的。”转身离开时,能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种隐秘的甜——这是三玖留下的印记,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午餐时间,丁子轩刚在食堂坐下,董嘉就端着餐盘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笑得不怀好意:“怎么样?全院大会上,有没有感觉到大家炽热的目光?”丁子轩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理他。
“别装了,”董嘉用筷子指了指他的脖子,“我看教授都对你‘刮目相看’了。说真的,三玖也太勇了,居然敢在你这‘医学冰山’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她就不怕你生气?”
丁子轩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为什么要怕我生气?”董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行吧行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被三玖吃定了。以前谁要是在你面前提这些,你早就黑脸了,现在倒好,还主动露出来给大家看。”
丁子轩没说话,心里却很清楚,他不是主动露出来,只是不想遮掩。这是三玖留下的印记,是她爱他的证明,他为什么要遮掩?
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三玖发来的消息:“子轩,上午的汇报顺利吗?有没有人……看到你的脖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脸红的表情。丁子轩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复道:“很顺利,看到了,大家都夸你眼光好。”
没过几秒,三玖的消息就回过来了:“丁子轩!你又欺负我!”后面跟着一个生气的表情。丁子轩笑了,刚想回复,就看到三玖又发来一条:“那……你有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丁子轩回复得很干脆,“我觉得很好看。”
这次,三玖很久都没有回复。丁子轩想象着她看到消息时脸红心跳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董嘉看着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别秀恩爱了,单身狗表示受到了暴击。”
丁子轩回到公寓时,三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是他喜欢的味增汤的味道。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脸上带着点紧张和期待:“回来了。”
“嗯。”丁子轩换好鞋,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在做什么好吃的?”“没什么,就是简单的家常菜。”三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目光偷偷瞟了瞟他的脖子,看到那抹红印还在,而且似乎更明显了,脸颊又忍不住发烫。
丁子轩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看什么?是不是在看你的‘杰作’?”三玖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身,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有没有人笑话你?”
“没有,”丁子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大家都很羡慕我。”三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羡慕你什么?”“羡慕我有个这么爱我的女朋友啊。”丁子轩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羡慕我能被人这么惦记着。”
三玖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觉得早上那些幼稚的占有欲,好像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颈侧的红印,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子轩,对不起,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麻烦。”丁子轩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我很喜欢,真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三玖,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我,谢谢你想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你的印记,谢谢你让我觉得,我是被需要、被爱着的。”
三玖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鼻子酸酸的。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子轩,我也很爱你。”
晚餐时,丁子轩特意把颈侧的红印露出来给三玖看,看着她脸红心跳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丁子轩的手臂环着三玖的腰,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无比安心。
电影放到一半,三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子轩,这个印记会留多久啊?”丁子轩低头看了看,笑着说:“大概两三天吧。怎么了?想再留一个?”三玖的脸瞬间红了,慌忙低下头:“谁、谁想了……”
丁子轩笑了,没再逗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银色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和甜蜜的气息。
三玖看着丁子轩颈侧那抹醒目的红印,心里突然明白了。这些印记的意义,不在于有多明显,能留多久,而在于它们所代表的爱与被爱。每一个印记,都是她对他的心意,是她笨拙的、炽热的、毫无保留的爱。而他的纵容和接受,也是他对她的回应,是他温柔的、坚定的、同样毫无保留的爱。
也许以后,她还会忍不住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也许他还是会被同事调侃,也许这些印记很快就会消失。但没关系,只要他们还相爱,只要这份心意还在,就足够了。
月光下,丁子轩低头,在三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温柔而虔诚。三玖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这个夜晚,因为颈侧那抹小小的红印,变得格外温馨而美好。